:“周先生正在工作,不方便会客,您是否有预约”
“陆胤北在吗”陶乐还是怕陆胤北,夏晚淳一番话,她更确定陆胤北玩手段了。
周泽神色不定:“陆先生不在,周先生正忙于私人工作。”
陶乐愈发坚决:“我要见周准。”
依旧不放行,周泽道:“您等三分钟,我去请示周先生。”
陶乐“好”都没说,铁门已经关山,拒人千里的姿态。陶乐怕被砸到,退了两步,裹紧衣服,对周泽的行为颇有微词。
三分钟,亦或是五分钟,陶乐想过无数次,逃走吧。永远多一次,留下吧。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先生的文章,以前背多了,如今突然浮现。她有些好笑,的确,她要面对。
逃避,非长久之计。
门再次开了,周泽站在中央:“周先生愿意见你。”
陶乐没由来一喜,周泽领路,她亦步亦趋紧跟。
夜色中,灯色晃晃,人心惶惶。
周泽领她进了书房,关上门之后,她看到站在窗前的周准,和她像是情侣装,一身黑,侧影十分冷硬。
“周准”她大气不敢出,低低试探。
偏转,倚在窗棂,周准望向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
陶乐顿觉毛骨悚然,往后退,贴上门板,她才安心:“你笑什么”
“小北说过,会有一个叫做陶乐的人缠住我,说我会是余款冬呢。我想看,谁敢缠着我。”周准让人赤诚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很是轻蔑。
陶乐很不自在,告诫自己千万别退缩:“除夕夜,你是不是来过宁乡见过我”
“没有。”他不假思索,否认。
“当真”陶乐深深望他。
周准嗤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同样好看到丧尽天良的脸,同样迷人到倾倒花草的笑,在她眼里,却不再温暖。
不过是假笑。
“可以让我不缠住你。”陶乐忽而不怕了,挺直腰板,回。
周准走到书桌旁,抽出一支烟,点燃:“不如趁小北不在,你把你的谎言全都说出来,指不定可以骗到我。”
不喜欢烟味,陶乐拧了拧眉,不过她更不喜欢周准完全生硬的腔调。他完全信任陆胤北,把她当成小丑的腔调。
“余款冬是我丈夫,没领证也是。”她摸了摸肚子,再次隔着烟雾迎上他,“而你,精神病人,你可以通知你的小北,带你去看医生。”
她只觉面前带起一阵生冷的风,脖子就被死死掐住了。
周准居高临下地俯视陶乐:“你说什么”
“你”她一开口,他力道就大了点,她毫不畏惧迎上他,“松手。”
对峙几分钟。
他眼睁睁看她脸从煞白到通红,再到毫无血色。
终于松手,他语气不善:“下次说话,注意用词。”
她顾不上平顺呼吸,踮脚磕上他下巴,狠狠咬住他的唇。咬到唇破,她撞回门板,朝他得意而笑:“除夕夜,你这么咬我的,记得吗不记得,那就是你精分,你当然该去看医生。”
怕他真能掐死她,她嚣张完就要开门溜号。他长手格挡住去路,她不能开门:“你既然不欢迎我,我走还不行吗”
“当然让你走。”周准轻易开了门,手搭在门框上,“下次,120会抬你出去。”
“我发誓我陶乐这辈子再也不找周准”她怒火中烧,大吼。
周准皱眉,嫌弃她喷口水的怒吼,缩回手。
陶乐回到公寓,都在怨念什么狗屁周准真了不起
可她在梦里,为什么还要梦到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