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因为朱医生并不想惹祸上身。
当然,周准不愿意认识陶乐,不仅仅是因为和朱医生有口头约定。
当周准完全拥有周准的记忆,就算他记得“余款冬”,都完全改变性质。或者对他而言,所谓余款冬的出现,更像是个笑话。在全心打压沈渊和回活风光奕奕的周准的过程中,他都想抹去余款冬的印记。
他明白陆胤北。
陆胤北千万算计,目的都是得到他。
除夕,他去了宁乡吻了陶乐。他在她耳边,是说“余款冬”想。可“余款冬”,难道不是他吗
不是吗。
他不想承认,可陶乐确实存在了。他曾经和陶乐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随便能抹去的,比如孩子。当向春生之流试探他时,他并不想在乎,因为他是周准。
可他控制不住。
他内心深处,愿意去为了陶乐好。他不在乎陶乐,陶乐以后可以安宁。他不相信幸福,所以他并不想和陶乐在一起。但他不希望陶乐死。
重新回到周准的生活,生生死死,尔虞我诈,好好坏坏,都不过如此。真正让他选择死这条路,是因为陶乐的终身不孕。
曾经为周准牺牲的人太多,哪怕丧命。可周准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当然希望,他和告知沈旧时那样,陶乐为他挡枪,没了孩子、永远没了孩子、甚至要精神分裂,他不介意。
可他该死的介意。
介意到,他竟然要求他这辈子最为咬牙切齿的周砚。
“什么事。”周砚清楚,他和周准,绝不是闲来无事喝喝酒谈谈心,哪怕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和你谈场生意。”周准搁下酒杯,轻轻旋杯底,“筹码是城东。”
周砚回:“我觊觎城东,的确。但现在,家庭对我更重要。”
周准轻笑:“周砚,我曾经觉得你很傻。可现在,我不自觉,比你更傻。我不能控制我的思维,周砚,说真的,我不想活了。你的心愿,很快就要达成了,只要你愿意和我谈这笔生意。”
不太相信,再想起之前关于周准的风言风语,他又信了:“你说。”
周准见周砚松口,露出真实的笑容:“有我从中作梗,你得到城东,不会太困难。损失当然要有,但我知道你眼光肯定长远。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像保护沈眉那样,保陶乐一生无忧。”
“陶乐”周砚倾吐这两个字,颇是疑惑。
“是,陶乐。”周准料定周砚不熟知陶乐,“和沈旧时正在闹绯闻的陶乐。不管她嫁给谁她去了哪里,你都要兑现承诺。我知道你恨我,要将我千刀万剐。可我更清楚,你周准重信义。我还你整个南城,你给我一个无忧的陶乐。”
大致明白周准怎么了。
周砚和周准到底不一样,可曾经,也一样过。周砚在遇到沈眉以前,也不是家庭为重的男人。甚至他活着的动力,就是手刃周准。可现在,他已然能心平气和地与周准谈条件。
“你为什么不自己保护”周砚疑惑。
周准一笑,绝望而诡异,糜艳而美丽。
“我死,你才痛快不是吗而且,我是代价之一。”
半个月后。
陶乐伤养得差不多,沈旧时全权处理她出院事宜。时间过去,所有的风浪都要歇一歇。许意杞和沈旧时婚约彻底取消,许意杞成为沈松涧的干女儿,一时间在圈子里被热议。而陶乐,虽在病中,关于她和沈旧时好事将近的报道却一篇接连一篇。
在沈旧时看护的空档,许意杞匆匆看过她,付了钱也谢过。许意杞说,以后她要留在沈旧时身边还是离开,都是自由的。
她当然想要离开。
可周准要她留在沈家,而且她还没有见过、真正见过抛弃她的母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