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自习观察和赵子炀交谈的那个男大夫,个子不高,一副金色框的眼镜,衬托出他儒雅的气质。
他说话时,不疾不徐,搭配着动作,看得出,他交代内容必定十分详尽。
赵子炀虽然个子高,但他侧耳倾听的样子极为认真,在对面医生说话的过程中,他没有打断他一下。
只在那个医生介绍完情况后,赵子炀问了几个问题,听到答案后,他了然的点头,随即招手,示意不远处的秦苒过去。
秦苒小跑过去,赵子炀说:“高血压肾病,去给病人量血压。”
“马上去,”秦苒去护士站借了水银的血压计,又借了纪康的听诊器,兴奋的向病房跑去。
路过赵子炀和那个医生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医生说,“我老板就交给您了,既然他进了医院,就是这个医院的病人,让赵医生费心了。”
“既然您都说了,进了枝大医院就是枝大医院的病人,无论什么人,在我这里都是我的病人,我会负责,李医生不用给我施压。”
赵子炀回应的语气十分冷淡,这是秦苒第一次见见到赵子炀生人勿近的样子,活像一只冷血动物。
不过,她只听到这两句而已。
进了病房,秦苒发现这是一个单间。
这个病房的布局精美极了,简直不像病房,像五星级酒店的客房。
客房里有独立的卫浴设施,还有一个不小的客厅,真皮沙发环绕一张茶色玻璃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盏紫砂壶和一套陶色茶碗。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病人住的区域。
连病床都是特制的,既满足了移动需求,又满足了美观享受,整个床都是木质,滚轮与机械连接处都做了特殊处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张可移动的病床。
离床不远处是一扇巨幕一般的窗户,窗外可以看到医院大楼后的小公园。满园的丁香花,淡紫色的优雅,一簇簇铺排在绿茵草地上,像一副天然的油画。
秦苒进来时,护士刚给病人打完针,收拾好推车上的东西,整备离开。
见秦苒进来,护士和秦苒打了招呼,推车离开。
病人是一个中年男人,感觉要比秦正华年长几岁。
秦苒进来前,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秦苒进来后,他被打扰,但却没有丝毫愠意,只是看一眼秦苒,微笑着问:“小大夫,来量血压?”
他自然看见了秦苒手里抱着的血压仪,作为老病号,他自然对诊疗过程熟稔非常。
“您好,赵医生吩咐我过来给您测血压,”秦苒交代清楚来意,也不免对他的和蔼亲切起来。
扶中年男人起来做好,让他静坐一会儿,秦苒拉开床上一体的小桌子,让他伸出右臂,搭在桌子上。
规规矩矩量完血压,摘掉听诊器,准备给中年男人说一说他的血压问题。
不想中年男人先开了口,“140,190,不低啊,”他的语气中满是顽皮的感叹。
秦苒惊异于他竟然能自己看懂血压计,而且数字十分精确,竟然和她用听诊器得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不用惊奇,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中年男人笑着说,“你是实习生吧。”
“是,您眼力真好,”秦苒不禁赞叹,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他病床上的病人信息,秦苒再次诧异——“莫清”二字跃然其上。
“您也姓莫?”秦苒好奇的问出口,后来又觉得不妥贴,立即改口道,“莫先生,您这病多少年了?”
“好多年了,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我的私人医生李医生知道,”叫莫清的男人整理了下自己刚才因为量血压而弄乱的病号服。
动作中规中矩,看上去像是在整理西装衬衫一般。
“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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