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懂这些。”
“古往今来,君王反复无常的还少吗”梁以儒放下手中杯盏,“东方旭被委任为皇上侦缉事的首座,替皇上查察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是否有谋逆之心,不轨之举。你与他因为东方越之事尚有过节在先,还是少招惹他为好,能避则避,犯不着正面冲突。”
东方青会意,“我省得,你放心就是。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且不论我自身何如,我还怕连累了你们。所幸我有皇帝钦赐郡主身份,他倒是一时半会也不敢动我分毫。”
“恩。”梁以儒垂眸。
“你担心睿王”东方青问。
“睿王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但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然东方旭为人阴险狡诈,怕只怕他会给睿王使绊子,弄不好还得耍阴招。”梁以儒一声叹,奈何赵朔早前吩咐过,让梁以儒平素别再来清梧宫,自然是为了保护梁以儒自身周全。
赵朔如今只求脱身,身旁的人越安全,他便走得越放心。
“那你放心就是,睿王是谁,任东方旭大权在握,你怎知睿王没有大权在握相比之下,睿王手中的大权,可比东方旭乃至皇帝,多得多。”东方青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可知道当年先帝为何如此宠爱睿王爷甚至于下达了不许入睿王府审案抓人,给睿王免死金牌的特权”
梁以儒摇头,“这其中还有什么缘故吗”
东方青起身走到门口,观望了一下,确定外头无人,这才关上门窗回到梁以儒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道,“知道这件事的人,约莫都死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听义父提起过。当年先帝的皇位,还是睿王爷拱手相让的。老皇帝格外钟爱幼子,是睿王爷在遗诏上做了手脚,这才有了先帝登基。”
心下大吃一惊,梁以儒愣在当场。
东方青继续道,“这也是我听义父偶然间与太后娘娘争执时提起过,外人怕是都不知情,皆以为先帝护弟情深,殊不知是睿王礼让在先。先帝死后,睿王本也可以取而代之,但他还是扶植了幼帝,不得不说睿王骨子里是重情之人。”
“重情之人,莫怪心心相惜。”梁以儒自言自语,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你说什么”东方青不解。
“没什么。”他一声叹,“也就是说,如果睿王想坐拥天下,当今圣上也许就得退位让贤。”
“睿王筹谋了十多年,根基颇深,便是皇帝启用东方旭,也未必真的能动他。”东方青顿了顿,眸色微恙,“除非,是睿王爷自己放弃。”
梁以儒苦笑,“他早就放手了。”
东方青垂眸不语。
这倒是实话。
对视一眼,各自沉默不语。
“这江山风雨动荡,他若想要即便没有前朝旧事,也能早早的握在手中。”梁以儒自言自语,说的很轻,却似乎带着隐隐的微凉与痛楚,“相比之下,我也输得心服口服。试问这天下,能有几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何况,还是自己筹谋了十多年的所有。如此男儿,不管是谁家女子,但凡有血有肉,都会心向往之,此生不悔。”
东方青蹙眉望他,也跟着淡淡的说了一句,“此生不悔。”
他看她一眼,不语。
侦缉事的出现,犹如在苍茫的天地间,用利刃破开一道缝隙,将黑暗与光明都普降人间。君王成了至高无上的象征,皇权成了不可僭越的人间正道。
可即便如此,百官惶惶不安,百姓惴惴不宁,谁都不知道哪日这侦缉事的爪牙就来了自己家中,举起了便宜行事的刀子。
赵禄去清梧宫的时候,赵朔正站在院子里,竟是拿着剪子慢慢修剪院中的枯枝,将院中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
“皇叔好惬意。”赵禄笑道。
赵朔直起腰,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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