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是说过信王爷是装傻的吗怎的”
“旁人不知,我岂有不知的,他若是真傻,怀了也罢了,可既然是装傻,却仍旧与她行了夫妻之礼,你说是为了什么”顾莲九冷笑一声道。
“一次就中吗,着实是厉害”只有清酒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
彼时,另几人瞧过了周玉绾,一道出了紫竹阁的门。
江离当即仍不住问道,“王爷,您那日真与那周玉绾颠鸾”
他的话还未说完,秦潇竟是冷冷的瞪了一眼,当即让他闭了嘴。
“以王爷那时候的身子”冯和尚眯了眯一双沧桑的眼眸,话却不说完了。
“难怪会吐血成那样”江离低声喃喃。
“”
冯和尚既治好了病,自是有人上报给皇帝,只闻皇帝大喜,欲赏赐冯和尚,甚至加官进爵,冯和尚却面若淡色,一一拒绝。
皇帝当即昭告诸人信王病愈之事,甚至几欲大赦天下,着实令天下百姓莫不赞扬,皇当今帝的这番良苦用心,手足情深的,甚至时常有书生在茶馆里高声畅谈当今皇帝之英明,诸茶客莫不赞同。
另一件,便是周玉绾怀孕一事,一道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传闻其听之喜不自胜,甚至连眼眶都红了,感人肺腑道,“朕诸弟之中,唯独心疼这个幼弟,现如今他不仅大病初愈,甚至还后继有人,着实是令朕心甚慰,既喜上加喜,那便解除了周玉绾的禁令吧,也算是她为朕之臣弟所做的一番功劳的奖励吧。”
随后,便有太监到信王府传了口谕,甚至带了诸多的补身圣品来,令其好好安胎。
那太监前脚走,后脚信王府的风向就变了,即便周玉绾现下没名分,但是她有孩子啊。
一时巴结的,献媚的,不在话下。
这日,顾莲九坐在九曲环廊里,无精打采的扔着手里的鱼食。
红板廊桥,碧波云水。
那女子一袭桃红色织锦石榴裙,发髻用镶海棠红宝金簪轻挽,耳畔乳白珍珠小钗,眉目含笑着走了过来。
顾莲九瞧见水里的那个影子,略略皱了皱眉,道,“怎的那么多人巴结着你,倒是一个不见,竟先找上了我”
水中的倒影笑的更是肆意了,她缓缓道,“自是来瞧瞧王妃的,这段日子还从未给您请过安呢。”
“何必虚与委蛇,累得慌,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顾莲九皱了皱眉。
那人影摸了摸自己还是分平坦的小腹,道,“虚与委蛇那那个能与王妃姐姐你比呢装傻瞒得过天下人,一个戴罪之身转眼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还叫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啧啧这份虚伪,玉绾着实是学不来的。”
“姐姐你可想过,昔时我与王爷情投意合,但是他却偏要娶你甚至后来我与他相约青山寺私会,你说他又为什么偏偏要带上你一起呢”周玉绾狭了狭眸子,道。
顾莲九微微皱眉,不语。
“你不过只是王爷故意气我的筹码罢了,横在我们中间你难道不累吗”她又道。
“即便我没有位分,日后的姐姐还是要看我的脸色呢,因着一个王爷不爱的人他才不屑与她生孩子呢。”周玉绾又摸了摸肚子,别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连眼眸里皆是暖意。
顾莲九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转头不看那水中的倒影,道,“我与你不同,这个世界不是没了男人便不能活的。”
话毕,她将罐子里的鱼食一股脑儿的抛入水中,霎时引得锦鲤肆意,明艳艳一团簇在一起。然后看也不看的便转身走了。
周玉绾立在原地,她怔了怔,问身侧的碧儿,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倾梅院里。
秦潇听着江离将方才廊桥里那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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