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不及了。
雨越发的大,打在窗户上,噼啪的响,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心口的大锤,钝器入肉,连痛都无声。
我只能越加的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缩成尽可能小的一团,像是只有那样,从肺腑传出来的冷意才不至于将我的四肢冻结。
时间不知疲倦的走。夜色越来越浓墨,苍茫得像是只要闭上眼,世界就会走到尽头。
直到大门口传来了门铃声,越来越急促,甚至带了几分焦躁,我以为是溶溶忘记带钥匙,伸展开已经麻木的身体,缓缓下床走出房间。
没有开灯,只是借着外面间或的闪电一路来到玄关。
开了门,外面站着的男人却让我瞳孔蓦然放大。
“乔爷”过度的哭泣让我嗓子都哑了。
可是还来不及震惊乔江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门就已经被大力阖上,我被他压着带到了地上。
是了
今天是雷雨夜他的癔症
我都还没想明白,既然是癔症发作,那么是什么支撑着他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乔江北就已经暴躁的伸手撕碎了我身上的衣服。
一点征兆都没有,乔江北就像疯了一样。
地面咯得我背疼得难受,身上的男人却已经没了理智可言。
可是,我却仍然有些兴庆,在这样的时刻,乔江北选择陪伴他的人,是我。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身,像是想不到我会如此主动,男人的动作甚至有一瞬间的停顿,后来,便是越加的疯狂。
乔江北,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救赎。
黑暗里,哪怕疼得我几乎窒息,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我环着男人脖颈的双手。
完事之后,乔江北似乎清醒了些,我浑身疼得厉害,可是他却抱着我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边上。
将我安置好,男人再次欺身而上。
黑暗里,我无声的笑了。
疼也好,身体更疼一些,心脏就不会痛了。
冗长的过程,我和乔江北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像是相互撕咬的两只兽,已经没了理智可言,可是,却越加的抵死缠绵。
直到彼此的身上全是汗水的味道,男人才结束了这一场掠夺。
他从我的身上离开,我躺在沙发里,直到呼吸平复了些,这才撑着手臂坐起身子:“乔爷你好些了吗”
一片黑暗中,乔江北似乎偏过脸看了我一眼,可是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借着已经熟悉了黑暗的视线。我看到他似乎弯身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星点火焰照亮了这一小片区域。
乔江北点燃了一根烟,香烟散发出了一点红光,他靠在沙发背上,从他指尖升腾起的烟雾缭绕了我的世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乔江北抽烟。
应和着周围不见光的一切,我仿佛看见了有什么情绪从身侧的男人身上散了开来。
冷漠的,却也,是脆弱的。
心尖有些发疼,这样的乔江北对我而言太陌生了,我宁愿看见他睥睨着姿态对我说:“苏文静,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他。
“乔爷”我低声唤了句。
乔江北却没有回答我,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带着几分肆无忌惮,几近放肆的在我身上流连。
直到那一根烟燃尽,乔江北将烟头放在茶几上捻灭,而后问了声:“为什么没有去机场”
他的声音还带着**过后特有的低哑,我愣了愣,仗着黑暗他看不见我表情,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似乎轻哼了声,而后起身走到墙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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