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和我说过话的苏念深终于开了口。
他从钱夹里取出一张黑卡递给我:“这是你的,密码是六个一,够你挥霍一段时间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哥”
“别喊我。”苏念深皱眉:“苏文静,我不是圣人,把你从乔江北那边带回来,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仁慈了,卡里的钱,你可以当做是我给你的,这些年你对我爸的照顾的回报,可是,到此为止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苏家,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我爸,我们苏家。
泾渭分明的字眼。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苏念深却似乎有些不耐,见我良久不接卡,他强硬的将东西塞到我手里:“就此别过,苏文静,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话音落下,他迈开长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独留我一个人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直到,有脚步匆匆的旅客撞到了我。
“有病是不是啊,怎么站着挡道的”那人看了我一眼,不满的嘀咕了句。
我这才回了神,可是捏紧手心里的银行卡,带着几分仓皇的眼泪却就那么从眼眶砸落在了地上。
我哥不要我了。
多年前的噩梦,就那么在我对生活抱有最大希望的时候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
捂住嘴,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我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痛哭失声。
一路小跑着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对司机发出了声音:“师父,去大庆路。”
师父应了声,启动车子往目的地过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到了溶溶大庆路,我刚付了车资要下车,一大眼,却看见回溶溶房子的那个楼梯口边上,潘璐正双手抱胸,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她怎么会在这里
在守株待兔等我吗
我手心成拳,抿紧唇看着潘璐所在的位置。
司机催了我一声:“小姐,这里就是大庆路了。”
我回了神,重新坐回去:“师傅,麻烦你,去市中心。”
司机嘟嚷了句,重新踩下油门。
在我的示意下,出租车停在了闹市的风铃店,我刚走进去,黄玲就迎了上来,见到是我,她有些惊讶:“小静,好久没看到你了。”
“玲姐。”我扯开嘴角笑了声:“溶溶最近常来吗”
“溶溶啊,她现在就在这里呢。”玲姐拉住我的手往内店就要过去,门口却再次传来了客人进门的声音。
“玲姐,你先忙,我自己去找溶溶可以的。”我见她有些迟疑,赶紧自己开口说了句。
黄玲嗯了声,跟我说了句溶溶现在在她的房间便招呼客人去了。
我深吸了口气,往内店走了过去。
到了玲姐平日里休息的房间前,我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开门走进去溶溶正在里面叠纸鹤,昏黄的台灯,溶溶细腻的脸。她手边散落着的各种颜色的纸鹤。
入眼的画面静谧得仿佛在发光。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哽着嗓子喊了声:“溶溶”
溶溶抬头,见到是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文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伸手握住溶溶伸过来的手:“才刚下飞机没多久,溶溶,我在大庆路那边看到潘璐了。”
“潘璐”溶溶眉心一下就皱了起来:“不知道啊,从你出国开始,我就没见过她。”
我心头一跳:“那怎么会那么巧我今天刚回来,她就在那边等着了是谁在跟踪我吗”
不然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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