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深
对于我的提议,吴达默许,当即打车离开。
差不多是半小时后,我收到来自吴达的信息,他告诉我马上登机,让我不要急。
可是,现在的我怎么能不急
病房里,乔江北因为病疼,之前又对吗啡过度依赖,才刚刚在药力的作用下合眼,那位麦金医生似乎怕我再找他,早早的就离开了。
苏念深手机又关机,在这种情况下,我急得犹如热锅蚂蚁。
麦金医生的助理,看我不死心的,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告诉我说,“与其在这里等,倒不如再另换其他医院,放眼全球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家”
话的确是这样,可这里却是全球医院的领军,乔江北又是这样危重,我赌不起,更不敢赌
就这样,一直死乞白赖的到了晚上十点,白班医生差不多走光,只剩下值晚班的医生,为怕护士会赶我和乔江北离开,进了病房,我就把门死死的锁了。
然而,乔江北半夜突然发烧,把我吓得不行,只能大着肚子,再去找值班医生。
侥幸的是,因为我没办出院手续,值班医生好像不知道麦金医生的决定,当即给乔江北输了液,并表示表亮之后,再商量后续治疗。
天亮,曾经带给我的,是希望,是新生。
这一刻,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际,我竟然奢望能永远怕极了,天亮后的交接班,麦金医生会再度赶我和乔江北离开。
所以,坐在床前,我握着手机,拼命的拨打苏念深的号码。
从凌晨五点,转眼八点,九点,眼看交接班后,马上就要查房,我紧张得不行。
乔江北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全神贯注的留意外头的动向,连他坐起来都没发现。
“文静”他叫了我一声,见我发呆,碰了碰我手背,“一夜没睡”
我因为情绪绷得太紧,本能啊的一声,“谁”
“我啊”烧退后,乔江北的脸色好像更白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全是心疼,“我不是孩子,你现在也同等的重要,累不累”
我摇了摇头,“不累”其实我知道,乔江北之所以答应出国治疗,完全是不想我担心,就算药物排斥的厉害,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样的他,让我的心好痛好痛,特别的想趴在他怀里。好好的哭一场。
有人说,男人心情低落的时候,需要烟,需要酒,而女人往往想要大哭一场,并不是心里有多难过,而是需要发泄。
我握着他皮包骨的大手,放在额头上,“乔爷”
他因为乍醒,声音哑哑的,“怎么了”
明明病的人是他,却反过来安慰我。
我笑笑,“只要你在,只要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乔江北也跟着笑,只是没等他再开口。又是一阵咳嗽,和昨天一样,咳出来的全是红红的血迹。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起身倒了水给他,还没问早餐,乔江北那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却也在这时,突然叩叩几声,我呼吸一紧:一定是麦金医生。
开门前,我又犹豫了,万一他就是不通融,一定要赶我们走,该怎么办
不死心的我,拿起手机又拨打了一次,苏念深那边还是关机。
看着乔江北那苍白的脸色,我深深吸了口气:苏文静,你行的,不管结局怎样,你都得勇敢的面对
却是拉开门一看,我当即呆了,“哥”
瞧着我慌乱又欣喜的样子,苏念深蹙了眉,“怎么了,这是”
“哥”异国他乡,还能有这么一位贴心的好哥哥真是太好了,我拉着他,噼里啪啦的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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