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肯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足够了
天亮时分,麦金医生早早赶来。
那时,我和乔江北双双换上无菌服,像同赴战场的战友,彼此躺在手推车上。
侧过头,是骨瘦如紫的他,被护士推往1号手术室。
而我,却是忍着阵痛,被推向妇产科。
共同出发的一瞬,是他宽大的手,紧紧的握住我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双手。
听到乔江北说,“文静,我的好姑娘,加油”
手术风险占八成的他,是这样红着双眼,用满是鼓励的眼神,要我坚强。
我贪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泪水控制不住的哗哗往下流,“乔江北,记住我说的话,我和孩子在等你,不管上天还是入地,我”
话没说完,他手指抵在我唇边。
分别推我们的护士,像是会意了什么,把两台手推车往中间凑了凑,一下子,拉近我和乔江北的距离。
他几乎是颤抖的擦着我眼角的泪,“好”
“”我笑着看他,用唇语一遍遍的重复着刚才的话。那一句我爱你,我和他谁都没有开口。
阵痛再一次来袭时,是他皮包骨的手指,一根根的滑落我指缝。
我呼吸一紧,“乔江北”
两台手推车相错,我高高的举起胳膊,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听到了哐的一声,我从玻璃倒影中,看到是他那边的手术室门紧闭,开始漫长的手术。
苏念深是在我抵达妇产科时,气喘吁吁的跑来。
替我检查的医生说,已经开了八个骨缝,来不及和他多说,我随后也推进产房。
在刺眼的吸顶灯光晕里。我好像看到了乔江北的影子:那一年,初遇时的大雨,那么磅礴,癔症复发的他又是那样的霸道
回忆中,产科医生不停的在我耳边说:“用力,再用力,对对,吸气,呼气,用力”
我一边机械的按医生的指示,去做着吸气、呼气和用力的动作,一边回忆着和乔江北所有的过往,滑水缓缓滑下来时,我啊的一声
随后的喘息中,听医生说,“生了生了,孩子非常健康,很可爱,像你”
昏睡前,我笑了笑:这是一个属于乔江北的小情人。
再醒过来,我已经不在产妇,转回消化内科的病房。
孩子因为需要进行24小时的监控,目前还在新生婴儿室,苏念深怕我紧张,硬是不让我去手术室那边,来回的奔走,和我通报那边的情况。
这或许是我人生当中,最为漫长的一次等待。
我不知道溶溶是怎么知道的,竟然在天黑的时候,急忙跑来。
“苏文静”看我好好的。喘着粗气的她,顿时松了口气,刚巧医生送孩子过来,那粉粉嫩嫩的样子啊,瞧得溶溶热泪盈眶。
医院有专门的护工,她楞是大包大揽的,负担起照顾我和孩子的事宜。
说真的,上次生小蘑菇的时候,我产后晕厥,倒是对清理工作没多少记忆,可这一次不同,最好的姐妹亲手帮我清理,我,我
溶溶翻白眼,“怎么,难为情了”
可不是怎么着,这么私密的地方,能不难为情啊
赶在我开口前,溶溶直言,“大不了,等你再帮我咯”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我啊”这个色女,竟然开始袭胸了,还满口大道理的说,不能让干女儿没口粮
“敢情我的存在,就起着口粮的作用”我躺在床边上,无力的哼哼着。
溶溶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却下手的力道刚刚好。
上一次没有奶水,我不敢保证这次有没有。
正嬉闹着,是乔一凡敲门,“苏文静,手术成功了”他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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