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泪,诧异了,“宋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问一下下届领导,也犯错”无疑宋秘书的反应,落实了我内心的猜测:是他
果然是他,就是我昏迷时,妈妈低吼的:梁支齐,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非得逼得我家破人亡才行
宋秘书应该也有他的难处,关于梁支齐的话题,他转移了,我也没再追问,直到分别在即,他问我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我也不知道”就算学校还能容下我,恐怕小弟的病,也不会给我几年的时间喘息。
“这样吧”宋秘书从兜里拿了张名片,应该来之前就准备好的,递给我说,“他在暮城,是暮城三院的主任,漾漾可以到他那里看看。”
“”
“之前夫人调理身体,找的就是他”
“谢谢。”是一种委婉的告诉我,该离开临市的意思。
和宋秘书分开,再回医院后,让我欣慰的是保姆一直没离开,我不知道妈妈之前开给她多少钱,只能把兜里为数不多的现金,全部都留给了她。
按医生的说法,漾漾虽然脱离危险,可还要继续留在icu继续观察。
短短的两天,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压心底,没再嗜酒,倒是学会了吸烟,好像漫漫长夜里,唯有烟能排解我心底的苦楚。
宋秘书动作很快,我妈出事的第三天,拿了一些赔偿金。
抱着鼓鼓的档案袋,我站在长长的走廊里,连哭的勇气都没有。拿着妈妈用生命换来的赔偿金,结算了漾漾所有的医药费,当晚就转车来到暮城。
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发达城市啊
当我办完漾漾的住院手续,全身只剩两个钢镚。
囊中羞涩下,好在宋秘书介绍的那位主任,看在我妈曾经的面子上,允许漾漾的药费可以分期。
漾漾真正醒来,是新年前一天。
那天是除夕,窗外噼里啪啦的全是炮竹声,我抱着神智不清楚的小弟,吃的是医院发的水饺。
漾漾除了下肢,腹部和面部烧伤达30,精神受到强大的刺激不说,单单是后期的植皮、修复以及各种康复。至少要五年以上。
他可能是医院住久了,清醒的时候,会喊着回家。
“漾漾”我捧着被他打乱在地的水饺,“姐姐就在这里,姐姐不要离开你,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好不好”
“爸,爸爸”漾漾口齿不清的要爸爸。
因为平时妈妈比较忙,我和小弟跟父亲相熟一些。
新年钟声的爆竹下,我被他的呼喊,染湿了双眼,可我不能哭,一旦我哭了,就会影响形象。
在这个纸迷金醉的世界,像我这种刚刚成年,大学又没毕业的女孩,面临高额的医药费,只能吃青春饭,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楚。
刚来暮城的时候,揣着仅剩的两钢镚,连一支糖葫芦都买不起。
要不是漾漾住院,我以看护的名议,还能在走廊打地铺,早已经睡马路了。
盛庭
第一次走进,我不懂仅仅是服务生。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工资。
可能是巧合,第一晚我就遇到了熟人林昌。妈妈以前的追求者,直到漾漾出生,都还不死心。
看见我,他很错愕,“白飞”
秃顶又大大的啤酒肚,我看见他就恶心。
被领班警告了几次,我还是学不会隐忍,可一听说扣钱,我立马懵了。
那是弟弟的医药费,是我和小弟所有生活的来源,没了工资,我和漾漾寸步难行。
那晚之后,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为什么所谓的服务生会有那么高的工钱,原来青春就是最大的资本。
在这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