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
她却没有那个勇气。
她的掌心全是汗,最终还是提着丁点儿胆,伸出另一只拇指,用指腹在他的眼睑处温柔的抹了一下,那个如电流般的感觉,让她终身难忘。
终归是自己沉沦了,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却决定要把这张好看的脸,每个生动的表情全部刻入心底。
记一辈子。
风钦炀倏而张开眼,静静的看着她,“老婆”
明姿画的手一颤,尴尬的笑着,“我给你弄干净了”
说罢如害怕被触电般,赶忙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把放在他脸庞的手收回来。
手刚到半空中,却被风钦炀快速的截住,目光落在我空无一物的手掌上,一脸认真,“看看我的眼屎是否像我一样帅”
明姿画一阵反胃,这个男人,当得了优雅贵气的王子,也做得了痞气横天的土著酋长。
她一脸嫌弃,“能有什么样再怎么样也都是排泄物,难道眼屎还会帅的变成钻石不成”
风钦炀似笑非笑看着她,抬手拖着下巴不说话,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很多时候,明姿画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好
明姿画心虚的扭头看向窗外,假装在欣赏风景的样子,哪怕只看到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溅出一朵朵破碎了的水花。
犹如她的心,一样在慢慢的心碎。
唐菲菲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犹豫,总会患得患失。
她觉得唐菲菲说得有道理,现在风钦炀面前就是这样的感觉,在石珏面前的时候,是一种因为付出了而得不到的那种不甘心的等待。
对于石珏,放手了是解脱。
然而。
对于风钦炀,放手了却很心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骂她移情别恋也好,说她泛滥动情也罢
这个男人,她真的爱上了
“害怕吗”
风钦炀目光迷蒙的看着她,声音暗哑,哑得让她在怀疑刚才的碰撞才自己产生了耳背。
明姿画愣了愣,缓缓的摇头,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还没来得及害怕,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在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风钦炀一脸阴鸷的从怀里掏出枪的那一刻。
果然,她在他的身边,定会增加他的负担
“可是我害怕”
风钦炀温和的笑着,伸手紧握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明姿画浑身一颤,胸口空空的。
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聪明了,风钦炀的话稍微提点一下,她竟然能够听懂他的意思。
他,在担心她。
这,是要继续表白的节奏吗
她抿了抿嘴唇,故意听不懂他说的话,镇定的说道,“我是女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风钦炀笑着没说话,长臂一览,霸道的把她又重新拉近自己的怀里。
她趴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
这是她听到过最好听的节奏。
她听到了这个男人的紧张,为她而紧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在玻璃窗上形成了一大片瀑布。
车缓缓的前行,不知不觉的停在了风氏别墅门口。
门口的保镖撑着伞小跑着过来接风钦炀和明姿画。
她猛然抬头。
看见门口的水晶灯光下,陆少峰负手而立,犹如朝中重臣等待帝王回宫般,表情严肃,温文尔雅,风度卓然。
她不知陆少峰为何突然出现,不过感觉每次都是风钦炀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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