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落尽,真章似剑,切割着离别。
路边酒楼,夜女一如昨日的笙歌悠扬“他日君归来,妾葬南山下……”
李铧蒂的裁缝店内亮着灯光,淦暮尘驻留许久,他不知该不该进去打声招呼再走,这个时候,也许也只有师傅能为他解惑了。
尽人事,听天命
李铧蒂最初选择置身事外,那时候淦暮尘难以理解,不救弱者?那你还修的什么神,练的什么魂?这修魂又有何意义!
可是,关键时刻,李铧蒂还是不惜耗尽修为灵魂出体驾帝躯凌空一战,驱使帝君之躯定然十分消耗灵魂力,只怕此刻的李铧蒂又化凡了。
淦暮尘看着屋内暗淡的灯光,以李铧蒂之能,如不是身受重伤闭目疗伤的话肯定是会看到淦暮尘到来的。
思绪良久,淦暮尘觉得此刻不宜打搅,生缝乱世,拳头就是硬道理,就算耗尽了凡人无数代人的智慧,终究还是敌不过那满天神佛魔。
转身,离去,修长的背影在路灯的照射下孤独萧索而又有些凄迷。
四街十字路口处,淦氏珠宝店右侧的丁香酒楼,莺歌燕舞,窈窕淑女,好生热闹,淦暮尘踏步而入。
“老板,给我来最烈的酒”淦暮尘走到大厅左下角一张空着的桌子前,他仿佛有看到那道粉色的身影正安静的坐在对面。
一个男服务员看淦暮尘衣着华贵,细皮嫩肉中透着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个富族人家的公子哥,四街太大,眼熟而又一时无法想起,只能热情洋溢道“好呢,你稍等”
男服务员年岁与淦暮尘相反长得还算清秀,动作倒是十分麻利“这是您的酒,不来点下酒菜吗?”
“随便上点拿手好菜吧,这个给你”淦暮尘已经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能说点什么,只觉心里空落落如无根浮萍,顺手递给那服务员一个魂币。
一曲终了笙歌又起,台上舞女不知苦乐,荼香未绝,酩酊不醉,醉的只是凡躯,神魂倒却显得更加清醒。
“哟,淦小哥,你是淦暮尘淦小哥?我记得你”
酒醉人醒,一个玉面书生迎面走来,手持铁扇,对面而笑。
淦暮尘有些吃惊道“你是?绝书王大胯?”淦暮尘站起身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道“王先生,请坐”
“见小哥独饮,面相更是心事难了,今天咱不说书,不谈过往,只陪小哥一醉,如何?”王大胯文质彬彬坐下,侧身对着身后的服务员道“小二哥,再上两壶好酒,我买单”
王大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那玉树临风的样子丝毫没有因大战而有些许凌乱,一脸的淡定从容,仿佛岁月就没有在其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绝书先生,这个小哥已买了单,这个给您们”那清秀的服务员眯着眼,双手托着盘子,将两瓶丁香递给两人。
忽听歌舞台上的美女主持道:“昨夜星辰皆成空,悲欢如刺刺心中,道是修魂千万载,谁知凡尘几度秋……”
……
谁会懂?苦难也是一种恩宠.
谁会懂?欢笑背后尽是悲痛。
两人对饮,一时忘忧。
此刻,一男一女至门口踏入,女的紫衣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男的白衣如飘然世外远离尘嚣的仙神,俊郎清秀。
两人环顾着舞台上的歌舞,女的兴致缺缺而男的则不停的拍手叫好。
“我靠,这小杂种居然敢泡你的妞?”王大胯侧目正巧看到刚巧踏步人群的两人。
淦暮尘低头捻了一块青菜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后吐入圆桌左侧的垃圾桶道“这菜不适合我的胃口”
王大胯皱了皱眉道“你之前好像吃了不少啊,这都是第三盘了?”
淦暮尘又往垃圾桶里吐了几口唾沫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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