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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知张纮将赴会稽,谋士秦松约了陈端前去送行。三人虽俱是广陵乡党,亦是挚友,平日却少有走动。

    入得府中,甫一落席,陈端道:闻先生将赴会稽高就,我等特来送别,何不置些酒来,且饮且叙,岂不快哉?

    张纮笑道:不知二位到来,酒倒是现成,只是菜不适口,怠慢,怠慢,这就备去。言毕,即唤下人去备酒菜。

    陈端乐呵一笑,对下人道:舀些酒来便是,菜就免了,古来真的饮者,何须菜耳?转而对张纮:先生假意要去会稽,我等只好假意来送,岂不是白白的蚀了一坛好酒?

    张纮顿而笑道:先生何有此言?

    下人于席间置了酒具,正待分舀,陈端接过:我等说些闲话,自舀自饮便是,你且忙去。先与二人舀了,自己亦舀了一斛,美美饮了一口,直呼好酒。

    张纮打趣道:先生怕不是解馋来的吧?

    陈端笑道:原本不是解馋而来,现在却是为着解馋了。

    张纮道:先生莫非未饮先醉了,说话颠三倒四,不着头脑。刚才所说假意,是何意思?

    陈端道:先生将赴会稽,乃主不允,己不欲,断难真的成行,岂不是假意?

    张纮侧目笑而不语。陈端饮了口酒,续道:以先生人脉,于起事老臣有义,于当朝文武有威,于地方绅士有缘,眼下江东此三股势力交着,合则固,离则崩,惟先生此等才俊,才能居中调和聚合,实乃难得之人,主公怎能允你远离?此为主不允;先生早年辞官归隐,实是看破蝇营狗苟,未曾觅得鸿鹄之人,及至先主孙策彰显宏图韬略,几番力邀,方才出山,自是择良木而栖,足见先生断非苟且之辈。当今天下,诸侯纷争时局难料,我江东倚人杰地灵之本,傍大江天堑之险,只需假以时日,足可笑傲中原。而当下正面临存亡路口,岂肯偏居会稽一隅,弃了青史浓墨?此为己不欲也。既是主不允己不欲,会稽之行岂不是作空假意?今观府中,各样陈设井然稳妥,毫无动迁之象,说是会稽赴任,怕是自己也是不信。

    张纮一时语塞,无奈一笑道:敝居简陋,动迁容易。

    一旁秦松也不插话,只顾埋头吃酒,张纮笑道:照先生吃法,只怕一坛也是不够。

    秦松道:先生高人,此刻出言离了曲阿欲往会稽赴任,实是精妙。

    张纮道:奉当今天子明诏,久不到任视事,已属大不敬,何来精妙?

    陈端呵呵一笑道:着实精妙。

    秦松道:昨日夜读,有一故事颇耐玩味。

    二人道:不妨说来听听,也好长些见识。

    秦松道:昔东周年间晋国,一度春秋霸主,后有智c赵c魏c韩四氏,据地做大,以智氏最为强大,其大夫智伯揽得晋国正卿权位,那智伯专横跋扈,倚强凌弱,无端的向余下三氏索要百里万户邑地,魏c韩心虽不甘,迫于强势先后就范,惟赵氏不甘其辱断然拒之。智伯假晋公之名,强令魏韩与己合兵伐之,后魏韩合力杀之,自此三家分晋。

    张纮道:此史家详有记载,不知此番所言是何意思?

    秦松抿酒续道:此典尚另有说道,那智伯眼见晋国霸主之位旁落,深知症结乃是四氏做大,政出多门,欲重振霸主雄风,唯有辅佐晋出公施行削藩一途,遂率先献出百里万户邑地,要求另三家依样献地,魏韩从之,独赵氏不舍一己私利而抗拒,智伯以晋之正卿之责伐之,不意魏韩中途反水,智伯惨死,三家分晋。

    又抿了口酒,秦松抬高调门道:同是三家分晋,同是智伯惨死,于智伯而言,前者遭人唾弃,后者令人扼腕,你当为何?

    二人不语,秦松续道:一则史家言,一则坊间传,只因当朝无人振臂直言真相耳。

    二人仍不语,秦松转向张纮道:我江东先主孙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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