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这才势弱,在旁逸斜出的草丛间停了下来。
萧毅还来不及感受摔打的痛楚,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厥。
周围一阵嘈杂,众人来到跟前,萧毅疼的不敢睁眼,全身碎裂般的痛楚让他宁可当即死去。
突然,他感觉身体一轻,鼻下人中生疼,缓缓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视线所及是一片天空,此时雾气已经完全散去,令他可以透过高高的树梢,看见深邃的苍穹。
天空碧蓝碧蓝的,纯净得如同一汪清水。
“毅儿,你怎么样?能说话吗”父王的声音一如往常,令他感到平安喜乐,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淡了许多。
萧毅想要“嗯”一声,却发现自己发出的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赤面鬼的怀中,被他那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托着,感觉像是睡在幼时绑于树干之间的吊床,令他暂时放弃了对赤面鬼面容的恐惧。他看见周围的人们围成一圈,全都焦急万分的看着他,不时伸手在他身上探视伤情。
萧寒甚至满脸愧疚,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
想起自己的豪言壮语,想要为哥哥的冠笄之礼夺得首鹿,萧毅感觉自己脸庞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伤痕。
这时,他听见一阵细碎而又熟悉的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渐行渐近。
“你这畜生,可算回来了!”父王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愤怒,还有长剑出鞘的声音,令人生寒,“看本王不杀了你这不长眼的孽畜!”
“父王,不……不要杀它!”情急之下,萧毅发出哀号般的请求。
“该死的畜生!”父王虽然停下脚步,将长剑还入鞘中,却兀自恶毒的咒骂着。
“父王,你……你千万别杀了它!”萧毅在心里不断的转着念头,想要让父亲大人放过闯祸的枣红马,这可不那么容易,“今日是良辰吉日,哥哥的大喜之日,是我自己愚笨,总也学不会南伯伯教我的要领。不要杀它,留它一条命吧?”
“好吧,父王应承你便是了。”父王怜爱的看着伤重的儿子,眼神中既怒且悲。只见他复又抽出腰间长剑,作势往枣红马面门劈落,长剑破风,化作龙吟。小马驹再次受惊,口中发出连声悲鸣,撒开四蹄狂奔,转眼消失于雾霭林间。
萧毅心下稍安,放生总比被父王斩首要好得多,只盼它不要被林中猛兽吃了,寻个好人家,耕田犁地,或许还能养活一家人呢。
“王爷,由我来先行护送小少爷回城吧。”赤面鬼请求道,“少领主冠笄礼尚需十一道兽首来做领祭,时辰不早,王爷可放心狩猎,我会将小少爷安全的送到太医馆,交给蔡大夫医治。”
萧毅心中一紧:“哥哥今日良辰,必定要十二头野畜,方能行冠笄大礼,无论如何,我可不能耽误了。”
“父王,我没事……”萧毅撒了一个谎,这令他有些不安,“赤面……你放我下来,我可以骑马。”他本想叫他赤面鬼,话到嘴边,硬是活生生把“鬼”字吞了下去。
九丈原领主萧琰心知自己的幼子秉性倔强,只怕今日之事,也只能由着他了。
“毅儿,当真没事?此时切不可儿戏啊。”领主尤不放心。
萧毅没有回答,只是竭力从赤面鬼怀里挣脱出来,双脚落地,便故作俏皮的将身上哥哥给他的披风紧了一紧,晒然一笑。他脸上的划痕纵横十余道,灼热生疼,萧毅猜想它们看上去也似乎只是皮外伤罢了。
果然,父王脸上的表情舒展了许多。
“纵然如此,你也不能再单独骑行。”萧琰在幼子身上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并无大碍,这才朝赤面鬼点了点头,“你负责全程保护他,将长矛给我,本王要用它杀几头野味。”
马队骑兵们缓辔战马,慢慢重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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