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寨西山只住着一户人家,老铁匠姓墨,叫德安杰洛·德内罗。便是墨少华的黑人父亲,他母亲叫上官珍珍,年轻漂亮,但不是黑人。
墨少华今年已经十岁,从小就表现地与常人不同,因为得了浑身黑的病,父亲墨德内罗找遍北疆大地,寻访名医,依然毫无办法,但墨少华并未因此失去信心。他立志做一名铁匠,父亲墨德内罗如是说。
枯叶乘风而来,飘落满地,墨少华如往常一样躲在这里,长满绿茵的断崖,两棵桃树下,远方是连横山脉一片雾霭。
他一言不发,小小年纪,黑白瞳仁里却闪动着城府和威严。凝儿答应他今天会上山来,所以墨少华在等。
“小华,我来也!”凝儿雀跃欢呼,气喘吁吁,蹦哒到墨少华后背,轻轻一拍他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这是啥?”
墨少华正在用火红的晶体石片小心摩擦一片圆形的玻璃片,他摇摇头说:“是眼睛。”
“眼睛?”
“是啊,我的眼睛,但也可以是你的眼睛。”墨少华把玻璃片装在一个自己手腕粗细的铁管子上,再用一把小铁锤敲敲打打,牢牢固定,把铁管子凑到眼前瞄了下,墨少华伸手递给凝儿。
凝儿一边玩一边问道:“我看看……是这样看的吗?”她学着墨少华刚才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远……我看到山那边的小鸟和猴子,猴子在吃……在吃肉啊……”
凝儿柳眉微微皱起,放下望远镜用袖子擦了擦镜片说:“你这个望远镜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不是望远镜,”墨少华摇头笑笑说:“这是狙击镜。”
“唧唧巨?”
“狙击镜。”
“唧唧镜……”
“狙击镜。”
“ok,唧唧镜?”
“狙击镜,我的梦想。凝儿……我……”
“我叫你凝儿没关系吗?”
“那你想叫我什么?”凝儿嘿嘿笑。
墨少华沉默片刻说:“跟我来。”
他带着凝儿穿过灌木丛,一条石头台阶下不远就是墨少华家,他父亲墨德内罗的铁匠铺就开在这,小小几间石头垒起的小屋,露天大棚下摆满了铁器,好像没人在家。
墨少华从仓库里翻出一包东西,拿起两块黑色的铁模具跑到父亲的熔炉边,边上架着一桶事先准备好的小小的容器,里面金色铁浆散发出高温火焰。墨少华用铁钳将融铁倒进模具,随后把两块模具小心翼翼夹紧。
凝儿只觉四周气息火热,舔了舔小嘴。
“我失败过很多回,后来爸爸教我可以用其他的金属代替,神农大陆上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灵石矿脉,这是师傅没有想到的,你看。”墨少华打开模具,里面是一排排小铁珠。
“这是我的子弹。现在我需要把火药填充进枪管……”
“什么东西?”
墨少华把那些钢珠倒进水桶,嗤啦啦冷却后,捞起放进口袋里,转过脸来回到仓库,在那包东西里抽出一把长长的铁管,看样子制作得很辛苦。
“狙击枪。师傅说这是她的名字。”
“唧唧枪?”
“狙击枪。”
“唧唧枪”
墨少华把狙击镜装在铁管上,端起来眯眼瞄了瞄笑道:“我做的第十一把狙击枪,看起来很不错。”
“干啥用的?”凝儿好奇地问。
“一种致命武器,可以用来打猎,威力巨大,师傅说狙击枪技术领先神农大陆一千年,独一无二。”
“你师傅是谁?”
“我也不清楚,他总是很奇怪,说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可能是外国人,应该是神农大陆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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