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之下与一个武夫争论,徒增笑柄而已,于是拂袖而去。
然而,刚才戍九源的那番话已经引起不小的波澜,路边许多人在窃声私语,不断的指指点点。
张同知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出来,这场大火来的真是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在他与戍九源矛盾公开化的时候来了,简直是神来之笔,这个屎盆子扣得他百口莫辩,吃了个哑巴亏。
“大人,属下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方师爷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很不寻常,从定王府前的那场暴乱开始,到与戍九源对簿公堂,再到梵子羽在已经通过定王府考试的情况下被刺杀,最后到这一场大火几十条人命
戍九源也好,张同知也罢,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着鼻子走,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无迹可寻,实在是太过蹊跷。
“没蹊跷才怪呢,有人在背后出手了,就是不知道要对付的是戍九源还是本府!”张同知杀机森然的说道。
方师爷压低了声音,问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康王出手了,故意挑唆您与定王殿下的关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张同知加入康王阵营的事情属于高等机密,除了康王系几个核心成员之外,就连他的亲信方师爷都不知道。
他虽然加入了康王阵营,但因为身份特殊,一直鞍前马后的为定王办事,所以无论是中间派还是康王系,都将他视为是定王殿下的人。
当下张同知故作沉思片刻,说道:“挑唆我与戍九源的关系,最后再把定王殿下拖下水,如此以来就把那些中立之人推向了康定王殿下的对立面除了康王,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的处心积虑。”
张同知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因为这件事算来算去似乎获利最大的是定王赵桓。
他属于康王派,戍九源属于中立派,而一旦康王与中立派的这帮人斗起来,获利的岂不就是定王了?
只是当他收到康王赵构的飞鸽传书之后,这才打消心中的忧虑。
康王在书信中言明,东平府发生的一切都与定王无关,让他便宜行事。
张同知对康王的秉性相当了解,赵构此人行事果断坚韧不拔,十分懂得隐忍,颇有越王勾践之风。
与行事不着边际的定王比起来,显然康王更有君主的气象,这也是他为何甘冒奇险加入康王系的原因,他很不看好定王赵桓。
赵构很懂得拿捏说话的分寸,寻常情况下不会把话说得太死,要留有转圜的余地,而这次他在信中却十分的肯定东平府所发生的事情皆与定王无关。
这说明,康王已经在定王府安插了绝对信得过的人,并且这人在定王身边说的话有着绝对的分量,否则康王不会把话说得死死的,为的就是让张同知认清楚东平府的形势,防止他一叶障目。
“不是定王殿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只是,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张同知暗暗舒了口气,同时心底又闪过一丝疑惑。
话说在梵羽遇刺的当晚,柳绿就写了一封信,第二天便发出去了,但是西门如兰收到书信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西门如兰看完那封信,哪怕知道梵羽有惊无险,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前往东平府的念头根本无法遏制。
等她冷静下来之后,便决定暂时不去东平府,因为她从绿柳的信中又知道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章轻灵。
柳依依还没有安排妥当呢,现在又出来一个章轻灵,西门如兰心中有些触动,不知是伤感还是失望,亦或是有所托非人的担忧。
倘若没有章轻灵的出现,借着这次契机,西门如兰已经下定决心搬离阳谷县了,但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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