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萧家,虽然表面这些年低调无为,可谁又不知道萧家的野心,恐怕想要裂土为王的心比起莫家一点不差。而且北方多悍民,民族成分在那里错综复杂。”
“就我们所知萧家已经笼络了好几个当地的少数民族豪门,而且北邙骨师学院的后台就是萧家,这些年萧家培养的平民骨师也不少啊!真以为自己做的有多隐秘,可有些东西根本经不起推敲,和萧家合作也几乎不可能。”
“燕京的董家,倒是这些年真的低调,可是作为华夏唯一的圣金家族,难道我们会真的以为董家会低调下去。董家这些年的小动作也是很多,光是手中控制的骨纹石矿就有两座,而华夏总共也就五处骨纹石矿而已。董家没有野心,谁又会信!”
“董家也是不可能和我们合作,若是能,燕京就这么大一点,这些年怎么也会有所表示了。董家的沉默和低调,依我看未必不是一种暗度陈仓的策略。”
说到这里,龙一叹息一声,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外面走去,龙五跟在龙一身后,走到庭院,这里无人,分外清幽,月光如水,而远方已经一抹鱼肚白。
日月交替,黑白更迭,黑夜与白天像是在做最后的争锋。世事难料,人心更是难测,尤其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所思所想所要考虑的更多。
一步错,步步错,而在这片棋局中,错一步也许就是满盘皆输。
内忧外患,何其多啊!龙一不仅也感叹一声,龙五站在他的身后,正好可以看见龙一微白的鬓角,这些年,真是愁了白头。
“泰平沐家,是五大家族中唯一没有历史根基的家族,沐家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偶然,沐云熏黑金资质,可是当年的实力即使洛家和董家的当家人都不能不避其锋芒。”
“沐云熏以自身实力硬是逼的董洛两家承认其地位,沐家在这个世上,就像一叶孤舟,这也许是我们合作的唯一基础了。”
“可沐家难道就没野心,龙一,要知道东皇骨师学院可是沐云熏一手创办,这些年在沐长河手中更是不断壮大,而且华夏唯一一座极品骨纹石矿就控制在沐氏矿业手里。”
“当年沐云熏没有选择将女儿嫁入董洛两家,却嫁给东山的豪门程家,难道沐云熏就没有野心,程沐两家的结合,让沐家在东山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这些年从东皇出来的骨师,程沐两家在各地笼络的骨师怕也不在少数。”
“沐家怎么会没有野心,不过比起其余四家,沐家却有和我们接近的最大可能。五家之中,莫家偏居西部,萧家雄据北方,董洛两家世代都有争夺华夏中原之心,只可惜两家都没有办法压倒对方。洛家居于南,董家居于北。”
“世家门阀,豪强贵勋,当某些势力做的太大时,总归会和国家产生一些矛盾,这些例子在历史上比比皆是,改朝换代在我们华夏并不少见,无论哪次又怎么能少这些门阀贵族的身影。”
“龙一,你是否太悲观了?”
“悲不悲观无所谓,我们总要想到最坏的地方。五大国之中,我们的历史最悠久,悠久的历史却也注定,我们在一些地方真的不如那些新兴势力。比如豪族门阀这块,龙五,任何时候想到最坏的结果都不会是坏事,最少我们可以尽力去避免。”
“这次也许是对我们最大的考验,如果国家平稳前行,我们总有时间和手段解决一些麻烦。可极南大陆的发现,或许就是一根手雷的导火索,当爆炸的那一刻,会将很多问题无限放大。”
两个人久久望着最后的月光,那里天色已经明了,可这以后的时光,却越来越琢磨难测。像这晦涩的阴暗交替,仿佛没有谁能看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扬州,这几天杨尘每天上课修炼,忙的不亦乐乎,不过这几天杨尘也有了一点心事,那就是昕雨姐一直没有回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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