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没多远,一辆出租车“吱”的一声在我旁边停下。只见吴昊从车上下来。
“小秋!”他是冲着我来的。
“嗯?”我应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啊,想和你谈点事。”
我做了四年吴昊的下属,我和他之间除了工作从来就没有其他话。
我极不情愿地跟吴昊去了一家商务茶楼。茶在我和吴昊之间冒着热气,铁观音的味道跟着弥漫上来。我不知道吴昊有什么事不可以在办公室说,要拉到我这里来,象是一场商务谈判,莫非是我们部门裁员的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吴昊清了清嗓子。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小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他眼神闪烁,我猜不透背后隐藏着什么。
“有什么事你说吧。”此时我已经想到了他可能会说裁员的事,并且可能要裁的是我,不然他不会专门要我到这种地方来谈。
“你知道这次裁员矛盾最集中在什么地方吗?”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二事业部那批征地农民工吗?”吴昊的问话显然是在为他后面的话作铺垫。我觉得他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
“当然,那是明摆着的谁都看得见的矛盾,但还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矛盾,也是一触即发的矛盾,”吴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着说,“就是我们人事部为什么不裁。我们部门人员要说多也不多,要说裁也可以裁。但你们几个都那么优秀,裁谁都是损失,所以我一直顶着。现在看来顶不住了,全厂上下都看着我们,特别是二事业部那边,就盯住我们不放了。”
“这么说我们也必须裁了?”我明知故问。
“是的,杜总也一直想顶着,但是我看这样子顶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怎么?”
“那天我们去现场,其实那些人指名点姓要杜总去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很多话是针对他来的,有些话说得很难听,说他,私心重,偏袒人事部,而偏袒我们也是因为”吴昊看看我,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我追问。
“我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到底是什么?”我有点急。
“说是偏袒你!”
“笑话,怎么会偏袒我?”
“你不是和杜总”他在有意试探我。
“没有的事。”我干脆地说。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误认为我和杜成渝在谈恋爱,刚才在医院让吴昊撞见的那幕更没法说清。
“我不管你和杜总之间什么关系,但是在外人眼里,你们不是普通同事关系。你知道,厂里关于你的不好的传言很多,那些人把这些传闻同裁员的事扯在一起,让杜总骑虎难下。”
吴昊这段话让我听得晕乎乎的。我不太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是怎么和二部裁员事件联系上的,更不太清楚这些事又是怎么让杜成渝为难的。我与他们二部的人无冤无仇,为何抓住我不放?
我说:“好吧,就算杜成渝不偏袒人事部,让人事部裁员,恐怕也轮不到我吧?我做的工作明摆着,我也不是需要谁袒护才呆得下去的人!”我有些愤愤不平。
“按理说是轮不到你,我们这里这几个人,老王快退休了,是被保护对象,剩下的三人里面曾平平最没有优势。不过小秋,你想一想,如果下去的是曾平平,二部的人会擅摆甘休吗?他们针对的是你和杜总,曾平平做了牺牲者,还起不到作用。”
“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和杜总?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
“很简单,因为在他们眼里,裁员事件是杜总策划的,陈旭在位的时候平安无事,杜成渝一上来就要甩他们的饭碗,他们不针对杜成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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