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伯伯,我是诚心的,如果您一定要这样理解也没有办法,但我要说的是:我,从没有看轻过任何人,您既是我的长辈也是领导,我从来都是尊重您的。”阮瀚宇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吗?”乔立远冷笑一声,“那我就实话直说了,要知道,向来我都不喜欢多话,也不喜欢在年轻人面前发火,可现在真的忍无可忍,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阮瀚宇隐隐觉得乔立远肯定有什么事,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事,虽然一头雾水,却并没有被他威严的气势所吓倒,淡定地望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乔伯伯,我虽然有时也很自负,但自认为对待您,从来都没有欺人太甚过,如果我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那也确实是有苦衷的,还请您谅解。”
“年轻人,你可真会装。”乔立远再次感觉自己像被猴一样被耍了,那股压抑的怒火从心底喷涌出来,可他久经官场仍然面不改色,冷冷说道:“那好,阮瀚宇,我问你,洪金宝是怎么回事?力盛集团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后,满脸阴沉,厉目望着他。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阮瀚宇怔了下,心中一沉。
原来这些都被他知道了,果然是只老狐狸,到这个时候才来找他算帐。
他冷静地站着,思考着如何答复他。
“瀚宇,以为抓住了我的这些把柄就可以扳倒我,不用娶我的女儿了吗?年轻人,太嫩了点,未免也太自负了,告诉你吧,你撑握的那些所谓的把柄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更是扯不到我身上半毛钱关系,不要想当然了,把我女儿的肚子弄大了,现在想走就走,不想承担责任,那就恐怕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乔立远深深一笑,自信张狂地说道,“我现在再给你三天时间,要么给出结婚日期,要么就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收拾木清竹与阮氏集团的,我让你们身败名裂,永远不能东山再起。”
乔立远清晰地说完这些,阴阴一笑,不再有多话了,掉头就要离去。
“乔伯伯,您觉得事情弄大了真会对您和安柔好吗?您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若摊上这些琐事,那吴成思的胜算可就大了。”阮瀚宇忽然微微一笑,也是淡然说道。
乔立远的身形顿了顿,眸中暗光一闪,没想到这个家伙真还花了点心思来了解他,不过,那又怎样?难道还能玩过他?
他嘴角微抿,点点寒意渗露。
“年轻人,那就走着瞧吧。”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带着很重的威慑力传来,然后他闲庭信步地走了。
阮瀚宇呆呆站着,就算是经历过如许多的商场风云,经历过再诡异复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这么感觉到寒意深重,心惊肉跳过。
他没有再去病房了,直接开了车回到了阮氏公馆。
“你怎么进来了?”木清竹的头一直都不太清醒,晕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直看到阮瀚宇走进来,才非常振惊地问道。
“清竹,为什么要那么傻去推她?”阮瀚宇走近来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冰凉冰凉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轻声问道,责备的话语却没有责备的语气,声音很轻很柔。
“我没有。”木清竹低下头去摇着头,声音很轻很细。
阮瀚宇看她神情落寞地坐着,身形瘦弱而孤单,整个人都像是一株风中小草,孤凄无依的零落着,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柔软被扯得痛了起来,叹息一声,伸过手去,想要把她揽入怀中,可她却毅然避开了他。
“你不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她的眼里落上一层寂寞悲哀,眼神空洞,茫然说道。
“不,我是相信你的,你冰雪聪明,不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的。”阮瀚宇的心更痛了,伸手过去揽紧了她,轻声说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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