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

    他余光又见他们桌上摆的书籍，张敦复批注的《道德经》，《原始黄庭经》，欣慰一笑，“二位也对道学感兴趣？抑或是火居？”

    “火居不敢当，晚辈和妹妹只是对此略有涉猎。”何也听着不得劲，自己干巴巴用着现代用语，张罗平则一副文邹邹的用语，索性随了他的话头罢。

    “可有真传？”

    “敢问何为真传？”

    “唔”张罗平兴致来了，有心卖弄，抿了口茶放下，袖袍一抖，右手一挥，啪的一声，将桌上茶盏削去。二人凑近了看，那杯盏切口部分圆润光滑，削去的正是没有茶水的空间，茶水留在杯中，险而又险c几乎要洒出来。张罗平一番动作之下，茶盏纹丝不动，一滴水也没漏到桌上。

    何也挠挠头，“道长说的真传是功夫？”

    “正是。”张罗平见何也只是饶有兴致的样子，丝毫不惊讶，心中确信这二人也是有点本事在身，只是不懂黑话，咳咳，术语。

    “那我也是有的。”何也说着，伸手一拍，拍中张罗平的茶盏，只是一刹，手掌便触及桌面，那杯盏消失在他的掌下，手再一提，桌上现着一滩混着砂和水的痕迹。

    “好功夫！小兄弟可是一品？”张罗平见样大惊，忙问。他见何也功力深厚，言下又不自觉地亲近了几分，直称“小兄弟”。

    “呃，差不多吧。”

    “不知能否赏脸赐教？”他见猎心喜，忙邀斗道。

    “这可以，但之后还请道长回答我等几个问题。”何也道。

    张罗平大手一挥，“莫说几个，便是几十个，老道我也尽数回答！”他向来是个武痴，师尊仙去前没少说道他，十几年前承了上清观观主之位才有所收敛，只能埋头练功，算下来有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见了这等美玉，还能忍得住不邀斗？

    骨质疏松？拳怕少壮？老夫有一颗年轻的心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也本想出去比斗，被张罗平劝住，他一想，也是，外头人多眼杂。于是三人移开中堂的桌椅摆到一边，合上会客室的木门。将军小圣从包里滚出来，攀到桌上，何幸坐到一旁，和它们美滋滋地磕起瓜子，当着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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