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

    “不烫啊。”

    正常人的体温，说明杜顾平根本没有发烧。

    “舅舅，小姨娘到底是生是死，我想去看看她。”

    以前闲不住一刻的杜顾平，现在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让李天赐看着多少有点心生怜悯。

    李梦晴受刺激，癫痫病发作，口吐白沫，不断抽搐，最后昏迷不醒，杜顾平小小年纪，自电视上的认知，认为她死掉，吓得他一下瘫软在地上。

    刚才吵闹着让母亲带他去看李梦晴，好让心中有个底，她说有重要事情要办，过会再去。杜顾平不依，非嚷嚷要去，搞得母亲发飙差点要打他，他才停歇。现在看到李天赐，又把期望寄托在他身上。

    李梦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着她那惨烈的状态，杜顾平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

    李梦晴自被医院的人抬走，杜顾平浑浑噩噩，身体一直在哆嗦。直到李芸赶来，简单问个事情大概，看到儿子不说一句话，小脸煞白一片，担心的紧，便领着儿子到“紫竹居”休息。

    “平儿，告诉舅舅，你是怎么与小姨娘发生不愉快的。”

    本以为又要对杜顾平“严刑拷打”一番，才能劝他道出事情大概，现在他一反常态，虽有点费解，却省掉一些麻烦事，只要最终目的达到，李天赐也无暇去顾及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早上起来，婷婷喊我去暮水亭吃早茶，小姨娘在吃四大件，婷婷吃的包子，她没吃过四大件，她告诉我很想尝尝四大件的味道，我便与小姨娘商量。”杜顾平望着李天赐的脸色，停止说话。

    “还有呢。”

    “小姨娘没说二话同意与我们一起吃，婷婷看到她手里攥着字条，拿来看看，说字写的真好看。”

    “小姨娘夸奖说是你写的，她说也想要读书学写字，要写出与你一样漂亮的字来。”

    “婷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小姨娘有病，不能像我们一样去上学，还说。”

    杜顾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舅舅的脸色，见他阴着个脸，怕他打自己，又不发言语。

    “还说什么。”杜顾平断断续续，李天赐听的有点着急。

    “还说舅姥刚怀上小姨娘就害得你患病失心疯，三岁为救小姨娘而出车祸惨死，五岁舅爷为赶回来给她过生日又发生车祸。”

    “婷婷骂她是舅舅全家的克星，更是李家的扫把星。小姨娘哭泣着与婷婷打起来，最后我俩一起欺负她，才把她气死的。”

    这回杜顾平没有再停顿什么，一口气把话说完。只见他说完话，闭上双眼，紧咬着牙齿，似是不想反抗什么，等待着舅舅的“严刑拷打”。

    听着杜顾平的一番话，李天赐明白个大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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