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梢蛇边说话边穿戴着衣服,等把一身绸缎子的衣服灯笼裤穿戴好了以后,朝穆子航说:“这个事情就商量到这个程度嘛。明天你还是到这个客栈来找我,价钱还是刚才说的价钱。不许再带到梭老二他们这几爷子来了,老子烦这几个狗日的。你一个人来就是了,对了,三娃子可以跟你一起来。三娃子这个人,我还不是很讨厌,尽管长得女兮兮的。”
已经坐在床沿边规规矩矩的小凤娇以为乌梢蛇要溜,有些着急地朝乌梢蛇说道:“你倒是脚底板抹清油的走了,那我咋办嘛?刚才外头炮火整得那么凶”
乌梢蛇流里流气地嘿嘿笑道:“哪个说的老子要走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情才将(刚才)才办到一半就遭搅臊(打搅)了得嘛。等哈还要接到办撒老子还没有松到气得嘛。”
小凤娇不知道羞臊地噗呲一笑,说:“我还真的以为你要从后窗户跑了哟!怕死鬼!”
乌梢蛇却说:“炮火连天,哪个不怕死?我是瓜的嗦?顶到炮火上?再说,这个时候从后窗户跑?说不定军统的那些特务还没有走干净,外头还藏有他们的眼线,老子要是这个时候从后窗户跳出去,万一这些狗日的以为老子也是漏网的地下党,在老子身上穿两个眼眼,我不是干挨(白挨)?我刚才把后窗户打开,是故意制造的假象,梭老二这几爷子不是就遭我制造的假象麻倒了撒?只有这个哥老倌,眼睛毒球得很,一下子就看到躲在床底下的我了。”乌梢蛇朝穆子航说。
穆子航其实并不想从乌梢蛇这儿得到那个虎符。他现在似乎看到了一个突破口。
刚才三娃子悄悄跟他说要暗中帮他解救扇子,穆子航是不大相信的,一是他不了解三娃子这个人,二是三娃子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不过现在穆子航似乎看出了这伙人的致命破绽。尽管三娃子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裘大爷的这伙乌合之众心不齐倒是真的。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乌梢蛇,却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家伙。这家伙是犯了裘大爷的规矩躲起来的,穆子航正可以用这一点离间乌梢蛇和裘大爷的关系。
穆子航清楚地知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迅速地找几个人结成一个暂时的同盟是很有必要的。这样的临时同盟是不需要志同道合兄弟情义作为基础的,但其中必须要有利益关系来维系,这是唯一也是最主要的条件基础。
而对于穆子航和乌梢蛇之间来说,穆子航身上带着足够多的银票,乌梢蛇又是见钱眼开的主。有了这样的前提,这种同盟关系就很容易形成。至于楼下三娃子,穆子航倒是并没有怎么把这人放在心上。因为三娃子在这伙人中的地位太低,可以利用的价值并不大。虽然三娃子私底下主动跟穆子航套了近乎。
有了这样的考虑,穆子航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乌梢蛇撕破脸。于是索性将房间里的那张官帽椅拖到屁股底下坐下来,说:“既然虎符的事情明天才办交接,那么我们现在又来说另外的一件事情。”
乌梢蛇以为穆子航应该转身走人了,没想到居然一屁股就着椅子坐了下来,而且还说有另外事情,于是做出一副莫名惊诧的表情,说道:“哥老倌,你不要跟我两个东啊西的哈!我就私吞了你说的那个虎符哈,其他的啥子东西我都没有动一下的哈。其实我之所以私吞了你的那个虎符,是因为我看到那个东西小,拿了也不容易遭发觉,而且还是金子做的。其他另外的东西,我还真的动都没有动一下,你不要在我二爸面前无中生有地栽污我哈!”
穆子航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说你拿了另外的东西啊?你这个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贼心虚喃?”
“啥子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屋头哪儿来的三百两银子?你说话咋个高天日瓦怪渣渣的喃?老子咋个听不懂喃?”
乌梢蛇对银钱之类的东西表现得特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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