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径直解开身上衣袍。
然此间,他面上却隐有变化,不再复先前模样,是生得柳眉凤眸,朱唇皓齿,竟与先前那虚幻一般的仙子有十分相似,只少了几分妩媚,亦无冷冽。待得衣衫尽退,方才见胸前有绷带束缚,是表面看如男儿一般。
然她正迈步入水,只哗啦一声,陆尘自水中抬头,又见到那女子站在面前,不着寸缕。
秦书生亦愣在原地。
她脑中昏胀,正浑噩不轻,只摇头又是一笑,落落大方般入得水中,似是将面前一切当作虚幻。
“你你”
陆尘张了张嘴,仍旧愣在原地。他埋入水中,更清醒几分,抬头却见到先前那女子又出现面前,心中正疑惑,却又见这女子毫不避讳,便如先前一般,酒醉而露出些许媚态。虽不比先前,却也勾人心旌摇曳。
他正疑惑,却见到女子藕臂轻展,将他揽入怀中。
“陆兄弟,你也来洗澡啊”
她张口吐出幽兰香气,更凑近几分,只将此般当作酒醉梦境。
然此间温香如玉,陆尘又热血方刚。方才一番梦境不甚真实,又得此间女子勾魂。他按捺许久,终究是低吼一声,再顾不得许多,大手揽过无骨般娇躯,放肆开怀。又此间,挡不住蜂颠蝶狂,黄花嫩蕊堪怜爱;柳眉儿颦,蜂腰儿摆,哪禁得雨骤云驰c浪涌风裁
月上半梢,云雾起轻岚。
明月殿,长生宫,只得轻柔意婉转,绵绵花蕊开
另间,玲珑宝树荡宝气氤氲,殿外有女子婷婷而来。
她一身黑露霓裳,面上尽是冷冽,只身形却有些虚幻,能见其身后楼台。然再看,女子生得与秦书生原本面貌一般,却有多了几分威严。只行到玲珑宝树前,她面上才露出一抹幽怀,似留恋,似情深,最终尽数化一声悲叹。
“如此,已经够了”
女子轻轻开口,走到玲珑宝树下,倚靠而望远处春波流转。
“如此,真的够了吗?”
玲珑宝树下又走出一身影,却更加虚幻。他面上容貌看不清晰,只一身血染白袍,斑驳而伤,亦有凛冽煞气染得此间冰冷几分。待得站定,他一双血红眸子望穿天际般,却收敛几分凛冽,更多几分伤怀。
女子转头看来,面上露出些许复杂。
“如何不够?我不过于世上残留的一道气息,若无你,便再难见他一面。只如今再看,万般缘起缘落,却一切命中注定。”
“是我的错”
男子叹一声,回头看来,血红的眸中满是深沉。
“我若不杀你,便不会留你一道气息。若杀你,便不该心软留一道气息。只如今再叹又如何,一切仍旧在天命正轨之上。”
“不怪你,只怪我想他念他从未放下。若今日我未诱他来此间,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可叹命运轮回,纵然千万年经营,却终究不过回归原本。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躲也躲不过天意,难违。”
女子垂下眼帘,两行清泪滑落。
玲珑宝树轻晃,荡起氤氲宝气如雾飘渺。它掩盖了虚幻,掩盖了真实,亦将女子化归风中飘散。只此一缕气息,存在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如今千万年愿落,也该归去她应当归去的地方。
男子低头,送她最后一程。
再回头,房间华清池中万籁俱寂,其中两人都已沉沉睡去。
他轻叹一声,挥手化出一道血光,笼罩那二人身上。只血华闪烁,秦书生仍旧是秦书生,陆尘仍旧是陆尘。一切,都似是未曾发生,秦书生也被他送去殿中酒桌旁,只陆尘躺在池中仍旧睡着。
“一切,便当作一场梦境吧”
他低叹一声,立于此间,眼神像是望穿了亘古。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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