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却归根结底不在她,都是因廖玉寰跟那魔灵。而如今,魔灵已经消失,廖玉寰更是死得魂飞魄散,真正有错,真正有罪的存在已经得到了应该得到的报应,廖浴兰便只需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便好,却不该身死。”
“不错,她是不该死。”
公孙凉轻轻点头。
“我也是如此的看法,毕竟廖浴兰所做一切都是因廖玉寰,若无廖玉寰,也就不会有廖浴兰的错误。但错,便是错,得负责,偿还,恕清才行,却一死便百了,那未免太轻松了些。有罪,得活着才能还清,所以她不该死。”
“可她却”
陆尘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
廖浴兰身上的魔性,才是陆尘最为难的地方。
“染了魔性,便一定为罪吗?”
公孙凉看他一眼,面上笑意平淡。
“你身上也有魔性,而且比起那廖浴兰更盛,也许你们之间的不同便是你能掌控那份魔性,至少能够将其压抑下来,她却未必。但,万事万物没有绝对,何况染了魔性,也得是受到魔性影响才会为恶,若能够让她避免受到影响,一切,不就都好说了吗?”
“避免?怎么避免?”
陆尘愕然,倒是从未想过这些。
魔性如何可怕,他是最了解的,只偶尔心神失守,也或受到些许刺激,都会引动魔性升腾。那魔音的蛊惑太强,便如他,也得尽全力才能将魔性压抑下去,却廖浴兰与他所拥有的魔性完全不同。
至少,陆尘的魔性是因自己的内心而生,却廖浴兰是被那魔灵的圣人魔器污染。
“给她点时间就好了,若你说不愿杀她,我自有办法。”
公孙凉朗笑一声,面上满是从容。
那般平淡的笑意,已经足够让人安心。
陆尘也终于笑了起来。
究竟要如何处置廖浴兰,陆尘并未在意,他很放心公孙凉的为人,也知其断然不会欺骗自己。便就如此,再未去过破楼,亦不再见廖浴兰,就只在这片山头继续吹风,望着公孙凉转身离去,而后不久便有气机动荡,撕裂虚空裂痕。
公孙家主,秦天,公孙凉,还有廖浴兰的气息,都消失在这片土地。
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陆尘也终于放松许多,他还得去东瀛寻那万化道藕才行。
临走前,公孙凉与他说过,东瀛再非东瀛,许久之前便改名作落樱国,得此去向东三万里才能抵达,距离不远,却也不近。也好在公孙凉早便有了准备,留下许多灵精与传送玉台,虽当初陆尘在炼狱拿了不少,却总怕不太够用,如今已经无需担心这些。
待得许久,陆尘才终于一口浊气呼出,转身准备下山,再看一遍这国主府邸,最后做些事情,才能离去。
毕竟之后都未必还能回来。
短短月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台鉴与冯家的碰撞,那些个恩怨情仇,算计与魔灵,又收子大典的许多变故,任谁都免不了有些疲倦。偶尔的放松,得来不易,陆尘自然珍稀,更知去了落樱国,兴许还得遇到不少麻烦。这般的平静,自然,安谧,太过难得了些。
走过一处处别院,走过一条条小路。
最终,陆尘还是回到了那片废墟。
破烂倒塌的房屋,残垣断壁之间,陆尘驻足许久,呆呆的想着往日的一切。
回首再望,总觉得自己太不成熟了些,也着实差了许多。
廖玉寰做的不少事,虽称得完美,却也有迹可循,但偏偏当初就没能察觉,一门心思只放在警惕与猜忌上,仍旧被廖浴兰骗得团团转,还真的以为那日她已经命丧黄泉。而如今看来,廖玉寰的作戏有些太假,明明很多细微之处都能看出他并非真的暴怒悲愤,眼神,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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