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违背,后果之可怕,是大圣也未必承受得住!
“做牛做马?”
冯雪晴手掌仍旧搭在门上。
她微微转头,哪怕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那隐藏之下的眼神如何漠然。
“你若做牛做马,也不过是自一苦海沦落到另一苦海罢了,若日后还有机会,便得寻人再救你。却那时,该被你当作魔掌的便是我等与师尊。哪怕不说这些,我几人如此打扮究竟为何,况你这般见识该明白才对。师尊可不好随意出面,否则引来了仇家,便不止是苦罢了。”
冯雪晴忽的冷笑一声,轻轻转身,弓腰俯视跪在地上的月娘。
那面纱的背后,是何等冰冷的感觉。
“苦,还能活,日后未尝没有机会逃离。却我若帮了你,劝过师尊,真的帮你,风险可是太大了些。若真的引来了仇家,师尊未必会死,毕竟凭师尊的本事,说不得还能远遁逃离。却我等三人,同你在内,谁都活不了...”
言罢,冯雪晴挥手打掉了月娘拉着她裙摆的手,留下一声冷哼,而后便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陆尘还在愕然,不知为何今日的冯雪晴竟会是如此模样。
他想不明白,又瞧了瞧呆呆跪在那里,再说不出一句话,说不出一个字的月娘,轻叹一声,也只能转身离开。
相较冯雪晴,陆尘很清楚自己能够想到,能够猜到的东西太少,对于很多事情都无能应对。而每每发生那些事情,陆尘察觉时,已经身在局中,进退不得,唯有匆促应对,却仍旧不堪。
月娘为了什么,陆尘猜不到,只觉得这些都是真话。
又信了...
而陆尘也很清楚这些,顾虑到冯雪晴兴许有些发现与猜测,不敢多做,不能多说,也就唯有狠心离开,丢下月娘一人在那里仍旧跪着。只临出门再看一眼,那双布满了血丝与泪光的眼眸中藏着多少的失落与绝望,让人揪心。
抽了抽鼻子,陆尘终究未曾停下。
离开了淑图院,冯雪晴正在街道的对过等候。
她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却似是情绪有些低落,与陆尘的复杂疑惑稍有不同,却两人谁都不愿多说什么。直到回去客栈,进了房间,摘去了斗笠落纱,陆尘才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月娘所言不假,道心起誓不会有错,却为了你我考虑,无论如何也得狠下心来拒绝。”
冯雪晴垂着眼帘,一双眸子满是黯然神伤。
“若真的帮她,便得想方设法对付那落樱国主。然公子该明白,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否则必然会引来无穷无尽的祸害。尤其咱们原本便是骗了那月娘,师尊并不存在,有的就只杀生断刀而已,只凭这些,要对付落樱国主着实太难,何况月娘亦绝非可信任之辈。”
她摇头轻叹,笑容苦涩。
“善则矣,却得审时度势,帮不了便是帮不了,何必为难自己,甚至会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那月娘日后该如何才能脱离那般苦海,还得看她机缘,却我们,终究不是她的机缘。萍水相逢,一场生意来往,若为她如此冒险,在我看来,太过不值。”
陆尘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任何。
终究只能将那些个争辩,甚至狡辩的话咽入腹中。
江沅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瞧了眼冯雪晴,又瞧了眼陆尘,皱着眉头思索却毫无头绪。然这二人模样一眼便可看出,也并非询问的机会,这些眼力江沅还是有的,就只起身去了楼下,找客栈伙计要了些酒菜带回房间。
“你们说的该是淑图院那边,却我没去,也就不知,但看得出来你们心情都不好。嘿,红尘滚滚三千愁,何妨一身愁?温酒暖悲秋!就今日且放纵,大醉一回,待明日醒来都忘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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