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待得解开先前包扎好的布条,陆尘一边问着,又瞧了几眼,伤口已经裂开,还得敷药才行。
他身上有不少治疗外伤的丹药,却不适合给这少年吞服,凡徒的身子可承受不住那般药力,便只能碾碎洒在伤口,重新包扎。只如此也让这少年疼得一阵颤抖,手指都用力到变形,不住地倒吸凉气,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该是怕了陆尘。
在寻常凡徒而言,修士有着移山倒海之力,似如仙神天明,不得违抗抵触,否则必有大灾。
这些,陆尘自然懂得。
“问你呢,叫什么?”
包扎了伤口,陆尘又丢给他一身新的衣裳。
两人身形差距不小,这衣裳未免大了些,却那少年也无胆多言,只能抱着衣裳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畏畏缩缩的模样像极了那些怕事的小兽,就只颤抖。
“我...我叫...二柱子...”
犹豫了许久,那少年才终于颤着声音回答。
陆尘有些古怪的瞧他一眼,却也并未纠结这样的贱名。
有些地方觉得贱名好养活,与所知所学有关,陆尘管不了那些,更不在意。
“你先前叫...师傅?”
回到火堆旁,陆尘将那烤肉重新架了起来。
“那野人,是你师傅?”
“野人?啊...”
二柱子愣了愣,该是方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慌慌张张的四处观望,很快便见到了远处山脚下那片平地上的坟头,眼眶当即红了起来,却缩了缩身子没敢上前,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太过胆小了些。
“先将衣裳穿好,过来吃点东西,我有话要问你。”
陆尘眯了下眼睛,敲着二柱子不似作假,心中也觉得古怪。
师傅便是恶人,徒弟又能好到哪里?
何况粗布麻衣的穿着,却偏偏细皮嫩肉,这二柱子在家里又是个怎样的表现,陆尘可一点不知。然真正大山出身的他却知道,但凡寻常干活务农也或上山打猎,在凡徒而言绝无可能如此模样,好歹得粗糙些才对。
这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可不该穿着粗布麻衣才对。
更不该有这样的贱命。
“啊...好...”
许是想起先前昏迷的原因,二柱子再看陆尘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恐惧。不过寻常之言,在其看来便如命令一般,只能匆匆忙忙的将那身衣袍套在身上,却不慎触动了背后的伤势,禁不住咧嘴闷哼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又很快便捂住嘴巴,生怕陆尘不满。
小心翼翼的看了片刻,见到陆尘并未在意,二柱子这才放松,却站
在原地唯唯诺诺不敢动弹。
“过来,坐就是,我也不会吃了你,无需如此害怕。”
陆尘叹了一声,又想起当初那野人初次见到自己时也如此模样。
这面具当真有些狰狞了些...
尤其自那震位雷海中走出,这面具受了不少的损伤,满是创口裂痕,寻常修为又怎的会戴如此难堪的面具。
可那野人后来却已经习惯,更有胆子害他。
也不知这少年是否与那野人一个德行。
“我...我...”
二柱子瞧了陆尘两眼,咬着唇角,终于是鼓起勇气上前,在火堆一旁坐下,却扭扭捏捏的模样看起来太过拘谨。
偶尔偷看陆尘,又很快便低下头去,就快垂到地上,身子也在颤抖。
“你叫二柱子,家在附近的山村?”
陆尘并未理会二柱子偷看也或其他,就瞧着烤肉已经熟透,便取了下来分作两份。自己一份,丢给二柱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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