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开,床上的寒若华便睁开了眼睛。
他转头看着先前江沅二人所在的方向,眼神复杂变换,却更多阴厉怨毒,只不敢出声,换了个姿势才继续睡下。
冯家海岛。
一如往常的人流繁密,纵然不过清晨,旭日东升,却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许多。那些个两旁的摊位商铺也都开门营业,一派鼎盛和谐的模样。
“不是说在这里出现了血天传人的踪迹么,怎的来了一月时间,却什么都没发现?该不会是假的?骗人的?”
这男子一身兽皮作衣,身形高挑而修长,却模样凶狠又阴厉,狭长的双眸总是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其身旁,是一五大三粗的男子,身长八尺,便隔着黑衣都能见到肌肉虬结的线条,堪得魁梧。他粗眉虎目朝天鼻,只看一眼就觉得满脸煞气,让人不敢接近。
他二人只蹲在城门前,却周围人都有意避开。
气息,样貌,都太过惊人。
除此二人之外,于他们身后,另有一样貌俊秀的男子正靠墙而立,面上总是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好似谦谦君子一般。他手中把玩着一根还未成型的木雕,另一手转动刻刀,细心又细致地带起木屑纷飞,却速度极快,那刻刀在其手中若穿花蝴蝶,灵动飘逸。
偶尔可见其指缝有金光飘荡,玄妙非常。
听闻兽衣男子所言,他手中动作才终于稍缓。微微抬头时,日光落下,蓬松细碎的长发落下影子,倒是更为俊俏英美。
“我早便说过,血天传人该已经离开了此间才对,毕竟那消息是大半年前的,且冯家亦有令不许乱说。能探得这个消息已经十分不错,尤其那日见到血天传人的修士都被杀了干净,便连张家公子都被彻底禁足,再不许出门,其他那些凡徒又如何能够将消息传出东海?却话虽如此,可消息绝对不假,血天传人与冯家也有着不浅的关系。”
说着,他轻笑摇头,继续雕刻手中那寻常的木根。
“你们太着急了些,毕竟就只这一个消息,不在此间寻找,这茫茫东海,无尽浩大,还能去哪?”
“着急?呵,你瑶光圣子总说自己不弱东盛公孙凉分毫,却怎的连那血天传人的踪迹都寻不到?要我看,你日后还是不要再如此妄言,比起那东盛公孙凉,你可差了不知多少。”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身子靠在背后墙下,面上满是讥讽。
却瑶光圣子不过瞧他一眼,并未着
恼。
“换了公孙凉来,也未必能够寻得到血天传人的下落,我又为何要说自己弱于东盛公孙凉?如今我等可做之事,也就在这冯家周围等候,等着血天传人亲自出现,却总不能对冯家出手。先前那天下共令你金家也该听得清楚,作为金家圣子,更应该清楚其中的道理。这冯家与血天传人有些瓜葛,却真的要对其出手,没有足够的理由,便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得还会惹了整个东海一致对外。若你要拿血天传人来作理由...”
说着,瑶光圣子又是一声轻笑,低下头继续雕刻手中的物件。
金家圣子眯了下眼睛,有些恼怒的样子,却一旁那兽衣男子瞧他一眼,示意些许,才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他就靠在城墙下,目光扫过前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凶悍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怕。待得日上正午,百无聊赖时,这金家圣子又啐了一口,有些不耐,又将身子坐正,自胸口的衣领间拿了条模样难看的项链在手中把玩。
这项链通体斑驳,古铜铸造,色泽黯淡,好似布满了锈迹,已经十分破旧,却偏偏出现在此人身上。
与之身份不符。
兽衣男子也或瑶光圣子不过瞧了一眼便罢,并未多加注意。
又过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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