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逃得乱葬岗中与尸体共住半年有余,乃至饥寒交迫不得不以腐肉为食”
一声声道来,陆尘仿若阴冥厉鬼,带来摄魂夺魄的狰狞。
那冰冷杀机,比之锋芒更为锐利,汇聚成暴风,更似汪洋,这乾坤之间都被充斥,若数九寒天。
一言落,杀机便更盛一筹。
三岁而至如今,那些个痛苦心酸尽数言罢,陆尘周身杀机已是如汪洋大海,汹涌沸腾,便苍穹云卷都压抑无声,更远方落日也惨然森冷。可怕的气机之下,江淮恩便开口也不能,唯有颤抖,恐惧,承受这杀机刮骨的折磨而无法反抗。
况他这些个本事,又怎是陆尘对手。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江淮恩只觉得身后仿若有魔罗临世,将他摄入掌心,这无尽杀机汇聚的风暴之下,逃脱不能。
未曾有过分毫掩饰,陆尘所言,众人皆知。
洛仙儿于江沅无感,便懒得了解。却如今听来,一身杀机止不住地沸腾,凤眸燃怒火熊熊,仿若化成实质吞吐不定,更手中大枪捏紧,指节咔咔有声,恨不得直冲上前,将其立毙此间。
江淮恩愧而为人!
那些个罪过,馨竹难书!
该死!
陆尘周身杀机更甚,眸光更是森然冰寒,让人惊悸。
远处太多人都将一切收入眼中,看得清楚,更听得明白。就江淮恩所犯罪过,任谁也不会予以辩解,纵江家兄弟也都彻底放弃。
这个满身罪恶的人,早已身陷恐惧而无能自拔,他一身冷汗早便浸透了衣衫,更瑟缩发抖,满面惨白,只无助的望着江家那三百楼阁升腾的万法大阵,却之中人影分明,无一敢上前相助。尤其那些个不明缘由之辈,如今终于知晓,更唾弃万般,恨江家有此后人,带来灭顶大祸。
江老家主身死,江家再难安平。
却之后将会发生些什么,陆尘根本懒得理会。
只为杀人而来。
“大罪加身,死不足惜。”
陆尘缓缓开口,仿若阴界的使者送来死亡的书信。
断刀轻抬,手腕轻转而锋刃向前,只见得昙花一现的血光流淌,那颗大好的头颅便冲天而起,脖颈喷血三丈高,染红了苍天。
落下的头颅,面上仍旧布满了惊恐与迷茫,略显狰狞,血花四溅,坠至下方摔了个粉碎。大片红白之物流淌,然陆尘不过看了一眼便罢,而后目光就转向江家那悬空楼阁所在。
江淮连,江淮远兄弟二人便在其中。
那楼阁排列有大阵之势,于中宫所在,楼阁庭院,那兄弟二人身旁聚集了不少老辈人物,却谁也无胆上前,各个面色惨白,身躯颤抖。尤其见到陆尘望来,更恐慌到了极致,生怕陆尘杀得发狂,将他们也株连在内。
便江老家主都死在陆尘手中,却其一身血火不休,气机厚重而浩瀚,不见萎靡衰败,又谁还敢与之硬撼?何况先前罗列江淮恩罪行,是亲子后人都落得那般境地,这冯家岛上多少生灵都听得真切,便真的出手,又怎能敌过无数人言?
唯有瑟缩一角,将打碎的牙齿也吞入腹中。
“若要寻仇,我陆尘,恭候大驾。”
“今日所为,无愧大义,无愧于心!”
声若洪钟大吕,惊悸四野。
断刀一甩,血洒一线。
陆尘周身血火渐渐收敛熄灭,便那些个气机也都终于消散。却这百里之内,仍旧杀机汹涌,森然狰狞,好似数九寒天,让人惊惧。
洛仙儿也上前,瞧着落地的无头尸骨,面上满是嫌恶。
她轻啐一口,将大枪也收起。
“走了。”
陆尘目光转过周遭,冷哼一声,灵精玉台撕裂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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