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给不出什么建议,便公孙凉也无能为力。
吩咐了客栈的伙计将桌上收拾,几人就出门而去,不多时就到了醉梦阁。仍旧是那副模样,却这个时间已经人来人往,那些风流雅士各个穿戴非凡,气宇轩昂,偶尔开口也都是在摆弄文章,酸里酸气的模样让人心中想笑。
“若在平日,便午时之前都不会见到多少人。”
沈先生要了与昨日一般的雅间,自行上去三层,却瞧着周遭人满为患的样子不免摇头。
“就今日这般,不过都是来瞧红妆姑娘的罢了。只为听她一曲,见她一面,豪掷千金,可都是走火入魔。便真个说来,红妆姑娘惊艳四方的该是才情,而非样貌。毕竟韶华易逝,红颜枯骨,何种的女子到头来也就黄土一抔,唯绝唱盛名才能震响千古。文人雅士好风流,可这风流,却终究被他们曲解了本意”
一叹罢了,推门而入。
桌上已经摆满了如前日般的瓜果珍馐,更好酒好菜琳琅满目。
几人落座,瞧着周遭模样,各有所思。
红妆姑娘还在洗漱描妆,得些许时间才能登台献艺。这些是醉梦阁既定的规矩,陆尘也不愿扰了诸多来客的兴致,就说好待之后红妆姑娘有了时间再聊。
而先前一路走来,陆尘的样子也已经被许多人见到。
嫉妒者有之,怨恨者更多,这醉梦阁便每个角落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要将阁顶都掀飞。毕竟昨日灯会见过那些的可是不少,就口口相传,愈演愈烈,至尽早就已经再难收回。
便如先前所闻,最过分的便是血天传人已经摘了红妆姑娘的花冠,做了入幕之宾,更一夜时间便将那满瓶的凤涎香都用尽。
人云亦云,流言四起,有心之人暗中推动,就陆尘已经算是冷玉城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读书人的嘴当真是个相当可怕的东西。”
公孙凉透过珠帘瞧向下方,不少人都在盯着此间,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难看。
“妒心所致,一张嘴便可颠倒黑白,掀动波澜。如此假装清高的人物,又怎么配得上读书二字。”
他连连摇头,便眸中也满是不屑。
却一眼扫过,公孙凉忽的挑了下眉头,又凝神看许久才终于叫了陆尘与沈先生,折扇合起指向二层的一处角落。
于外界瞧不见里面,却里面可瞧得清楚外边。
那二层的阴暗角落里,一袭白衫的韩暮春正与人说着什么,虽其掩去了面貌,并非真容,却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与周身气息可做不得假,轻易就可认出,也就欺骗那些与他不熟之人。
可公孙凉与之有过交情,沈先生更与之朝夕相处,又如何认不出来?且看片刻,就通过嘴型即可分辨出来,是那些个流言蜚语在其口中更为过分,乃至提起穆双影与洛仙儿。虽韩暮春不知她二人姓名,却并不妨碍什么,怎个一男三女,怎个倒凤颠鸾之类,着实下作!
陆尘的脸色当即便难看下来。
却比不得沈先生眉间阴沉。
“孽障,这十几年的书都是读到狗身上去了!”
一掌拍案而起,沈先生面色忽的涨红,更一口逆血也喷出,气息都变得萎靡。
穆双影与洛仙儿还不知,愕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陆尘也只得暂且咽下这些,与公孙凉一道安抚沈先生的情绪,以免气机虚浮,毒入骨髓,落下严重的后患。
一口气息喘平,沈先生面上满是黯然与愧色。
“怎的就教出了这样一个孽障”
他气息虽平,却仍旧不堪承受。
韩暮春这般伪君子的模样,也是沈先生第一次得知。
“陆公子,还请给在下些许时间,此间大庭广众不好传出我冷玉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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