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依凡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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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歌舞剧院。豪华气派的排演厅内，一支庞大的交响乐队正在紧锣密鼓地排演，乐队指挥站在舞台上挥舞着指挥棒，美妙的音乐从琴师的手指间缓缓流淌，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惊涛骇浪。

    依凡带领阳刚站在排演大厅窗外看得如醉如痴。一会儿后，二人绕过排演大厅外，来到宿舍区一栋二楼，按了门铃，门开了。一位戴着眼镜，中等身材，五十开外，很有艺术风度的长者伸出头来张望。

    依凡高兴地喊道：“姜教授好。”

    姜教授一脸惊喜：“噢！婷婷来了，快请进！”一种磁性的职业声音，让阳刚顿生敬畏，又指着阳刚问道：“他是谁？”

    依凡介绍道：“他叫阳刚，我们在考场上认识的。”

    姜教授：“哦，快一起请进！”

    阳刚跟着依凡走进教授的客厅，坐在沙发上。阳刚好奇地打量着室内富有艺术气息的陈设，一架深栗色钢琴格外引人注目。

    教授端来两杯水递给他们，问依凡：“你考得怎样？”

    依凡高兴地告诉他：“向您报喜，榜上有名，还排第一呢？”

    教授露出慈祥的笑容：“是吗？恭喜你！”又接着说：“意料之中，这叫梅花香自苦寒来，天道酬勤嘛。”磁性的声音，深沉舒缓。

    依凡：“感谢您多年的栽培。”

    教授谦逊地说：“主要是你自己很努力，也有天赋！”

    思考了片刻，依凡又说：“老师，我向您推荐一位新学生。”

    教授把目光投入阳刚：“是他吗？”

    阳刚立刻站起身来：“是我，教授。”向他鞠了一躬。

    教授笑眯眯地望着他：“不客气。先听听你的声音好吗？”走到钢琴边坐下，打开琴盖，随即弹了一组和弦，发出美妙的和声，扭头问阳刚：“唱什么歌？什么调？”

    阳刚愣了一下，又怕出考试时的洋相，只好朝依凡翻白眼。

    依凡明白了他的意思，替他回答教授的问话：“姜老师，不用伴奏，让他清唱。他唱的是一首古老的情歌《渡船歌》。”

    教授：“好吧。”

    阳刚挺了挺胸，深吸了一口气，咽了一下口水，便扯开嗓子起唱：“江水滔滔歌不断……青山悠悠情绵绵……岸上的妹妹你听我言……哥哥请你坐上船……唱唱歌儿给你听，请把我情郎记心田……哟嗬……哟嗬……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哟嗬！”

    教授：“停下！好了。”

    糟糕，又是同样的遭遇，正唱得起兴，就被叫停，肯定又“枪毙”了。他气喘吁吁等着教授发话。

    不料，教授微微点头称赞他：“不错，你的嗓子很好。”又问他：“这首古老的《渡船歌》，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阳刚高兴地告诉教授：“这是我们家乡一位渡船老人教我唱的。”

    教授惊讶地问道：“哦，渡船老人会唱这样的歌？”

    阳刚：“是啊，我还听老人说过，这首歌是出自500年前的《女歌》，是老人的祖宗传下来的。”

    教授又点了点头：“对，《女歌》在《中国古代音乐史》有记载，只可惜至今流落在民间没有下落，这可是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国家一级宝物啊。如果真是在你们家乡的渡船老人手中，是件大好事。”那兴奋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阳刚又告诉教授：“可是，我又听渡船老人说，这本《女歌》在他手中已经失传。他现在只记得唱其中的几首歌，成了他一生的钟爱。”说完，不停地擦额头上的汗珠。

    教授惋惜地摇了摇头：“原来如此。”

    见教授对阳刚的最初印象不错，依凡又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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