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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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刚来到歌剧院上声乐课。

    姜教授弹钢琴示范发声：“咪……咪，吗……吗。”

    阳刚跟着模唱：“咪……咪，吗……吗。”突然感到嗓子有点庠，但仍坚持着。

    又练了几个元音的发声，由于嗓子有点不舒服，为了不影响上课，他告诉教授：“我的嗓子有点不舒服，有点发干，不会影响上课吧？”

    教授：“怎么回事？是感冒了，还是吃多了上火食物？”

    阳刚：“可能是吧。”自己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教授：“赶快喝水吧！”起身去倒水。

    教授倒来一杯水递给他，并叮嘱道：“作为音乐工作者，要多喝水，尤其是干燥的冬天，要把保护嗓子当着保护自己的生命。”

    阳刚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还要喝吗？”教授见他这饥渴的样子，又倒来一杯。

    他本来还想，已经连喝了两杯，却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够了够了。”

    教授又问道：“怎么感冒了？是不是穿少了衣服，还是睡眠不好？”

    阳刚：“可能我睡得晚，还有……”他想说关于话剧团外演的事，却欲言又止。

    教授关心地问：“你有心事睡不着？”

    阳刚点点头，欲言又止。

    教授觉得事有蹊跷，逼问他：“以前你从来不吞吞吐吐的，今天怎么啦？”教授见他不肯说，猜定他是不承认与依凡有关的事，就提醒他：“你现在要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千万不能有私心杂念。否则，你的一切努力，会前功尽弃。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又问：“今天唱什么曲目？”

    阳刚：“我不知道唱什么好，有民歌，有歌剧选段，都是男高音演唱的曲目。”

    教授：“你唱歌剧选曲《茶花女》中阿尔芒的唱段，这个难度较大，能胜任吗？”

    阳刚：“我想试试，这个高音唱出来很漂亮，我练习时就喜欢唱。”

    教授点点头：“行，你的高音是很漂亮，要你成为高音王国里的一匹黑马。有信心吗？”

    阳刚点头：“有信心。”

    教授：“所以啊，我希望你一心一意，不要分散精力。”

    阳刚：“知道了。”

    教授弹起了《茶花女》中阿尔芒的唱段前奏。

    阳刚演唱：“你在普罗文察地方……度过幼年好时光……故乡的田野和森林，等待游子回故乡……”

    教授：“这个唱得不错，高音很漂亮。但要注意咬字，如‘故乡’的‘乡’字，咬字时，字头与字腹的归韵要准，不能收得过快，否则有鼻音。气息还不够，有漏气现象。怎么？是嗓子累了吗？”

    阳刚咳嗽了一下：“嗓子有点痒，不过，我能坚持。”

    教授：“既然嗓子累了，就不要硬撑着。你是不是睡得不好，有心事？”

    阳刚：“我是有事要跟您说。”

    教授：“你大胆说吧，有什么可犹豫的。”

    阳刚：“我是有件事，这几天一直考虑着，所以影响了休息。”

    教授：“难怪。有什么要紧的事要牺牲你的声音作代价？你知道什么是你最重要的？”

    教授的话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他怪自己平时只顾纠缠于依凡、妲妮、白帆之间，而迷失了方向，于是鼓起勇气说：“话剧团要外演，要求我也去。可是，我怕对学习有影响。您支持我去吗？”

    教授：“不去为好。影响嘛，是有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阳刚：“可是，我已经加入了话剧团，又是男主角，我不去，会影响全体演出啊。”

    教授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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