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写道:“可我觉得,两人的感情像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字,纸张越纯洁,感情也越纯真。如果在早已写字的纸上,再写字,岂不一塌糊涂吗?”
白帆:“是啊,感情应是越单一越好,我刚才说了,我们只要抛弃前辈的恩怨,内心就纯洁了。”
依凡又写道:“既然我们没有了恩怨,可是,过去我们的同学关系,我也是觉得一种障碍。你看我和阳刚之间,从前谁也不认识谁,是多么纯白的一张纸,自从我们偶然地相遇后,我们现在的感情多纯洁呀。”
白帆又沉默无语。
海风吹拂着他俩的脸,二人感觉有丝凉意。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的吼叫,让人有些畏惧。
此时,在海边看海的人,都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了。
依凡也是这种感觉。她觉得身上有点凉意,便用双臂紧抱着前胸,卷缩起来。她是想走了,见白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就忍受着。
此刻的白帆,又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他自己觉得有了凉意,于是邀依凡一起走了。
2
依凡母女俩走后,白帆和爸妈开始聊天。
洪满堂先说:“我们这样漂泊在外,总不是办法,终究是要回去的。恋家的情结永远也抹杀不掉。过去,我们所犯错误要通过正常渠道,争取宽大处理。所谓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啦。所以,这本《女歌》,我们最终要献给国家。”
老夫人:“是啊,把传家宝献给国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只有住在土生土长的地方,心里才踏实。”
白帆立即反对:“什么?要把《女歌》拿回去献给国家?我们这样狼狈地回去,也无颜面对家乡父老啊。你以为上交文物,政府就会宽大你吗?时过迁境,人走茶凉。这里有好端端的自由日子不过,回去了要让你失去自由,你愿意吗?”
洪满堂:“我们最终是要回去的。宜早不宜迟。”坚定地说。
老夫人:“是啊是啊,宜早不宜迟。”随声附和。
白帆:“你们既然回去,我觉得宜迟不宜早,要热话题冷处理。你知道我们这一家子人,突然外逃到这里来,在国内的影响有多大?那大小报纸简直是满天飞呀!人们还在谈论‘财政厅长携家人带国宝逃到海外’时,我们却突然回去。我们的日子好过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呀。”
洪满堂:“我们坐在这里也难熬啊。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又不能随便到处跑,简直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老夫人:“是啊是啊,我除了和家里人说话外,在外面就像哑巴。”
白帆坚决反对回家,见二老态度那样坚决,便来个缓冲之计:“我是觉得,你们只要慢慢习惯就好。我想,如果我将来在这里成了家,给你们生下了孙子,你们的心中就有了寄托,成天围着孙子转,享天伦之乐,你们还会想家吗?”
老夫人听到儿子要结婚,又能抱上孙子,态度立马急转直下,回家的念头被打消,高兴得不得了:“有道理,有道理,我儿子终于想要结婚了,这是妈妈最高兴不过的事。”
洪满堂也被儿子结婚和抱孙子的事乐了,笑眯眯地说:“好哇,只要我们有孙子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是个孝子。我也在这千里之外,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将来,我这把老骨头,丢在了异国他乡,也死而无憾。”
白帆:“爸,您也别这么伤感低沉,您要发扬当年的斗志。不要这样消沉下去。”
洪满堂:“我已老了,还谈什么斗志!你还年轻,希望你振奋起来,好好在这里干一场。现在吃点苦头,等你熟悉了这里的市场,就可以办公司,再找个贤内助帮你,我们就帮你抱孩子。”
老夫人:“孩子,刚才你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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