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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洪树山又走了出来，尽管他看不懂依凡的手语是对白帆讲的什么，但，他知道她是在劝告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又对白帆说：“中国人把客死他乡，老死没有归宗，视做人生最后的憾事。你还年轻就感觉不到老有所终的愿望。”

    妲妮：“爸爸，你们老了，可以先回去。我和白帆，还有依凡都年轻，就留下来做一番事业，我们以后再回去也行啦。”

    洪树山：“他不回去，依凡一个人回去怎么办？”

    白帆：“我只是要依凡留下，我就会心安理得，做自己的事业。”

    妲妮：“万一依凡不愿留下呢？”

    依凡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打手语：“哪怕是牺牲婚姻，我也要回去。白帆，请你在和我订婚之前，慎重考虑清楚。”

    白帆：“我既要你留下，又要和你订婚。你将来好了，能在美国发展，比在国内发展更有潜力啊。许多有才华的音乐人，做梦都想出国发展，都求之不得呀。你有这个机会，却不愿珍惜，真是无法理解。”

    依凡打着手语：“人各有志，为什么非认为把在国外发展才有前途，在国内就没前途？”

    白帆：“在国外挣的钱多，在国内挣的钱少啊。”

    依凡又打手语道：“把挣钱的多少与一个人的前途等同起来，这就是志向不同的区别，所以，我和你是志向不同的人。”

    白帆露出惊奇的表情。

    全家人看到白帆的表情，也懂得依凡手语的含意。

    大家都沉默不语。

    白帆急了起来：“依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怎么叫志向不同呢？我在国外挣的钱多，还不是为了你？”

    依凡打着手语反驳他：“难道我因你挣的钱多，才答应和你订婚？”

    白帆：“不，当然不，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怎么能谈钱的多少呢？”

    依凡生气地走出了别墅。

    白帆跟着她走出来。

    2

    洛杉矶海滨疗养院。

    依凡和白帆在焦急地等待医生的检测报告。

    一会儿，医生开门出来，把检测报告递给依凡和白帆看，并对他俩说：“她的声带息肉已经清除，声带恢复了发音功能。但，暂还不能说话。这不是声带功能的问题，而是说话神经的麻痹问题。由于她长期处于不发音的状态，让她的说话神经长期处于休眠状态。因而，她要正式恢复声音，还要很长一个过程。她需要过去的一些朋友来唤起她的说话神经，从而达到说话的功能。”说完，把报告交给了白帆。

    白帆看过报告后，失望地坐在了长椅子上。

    依凡看出了白帆的表情，便打手语对他说：“连我自己都有了信心，难道你没有信心？”

    白帆：“我当然有信心，只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依凡打手语：“等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都不愿意等吗？如果不愿意，我不拖累你。”

    白帆连声说：“当然愿意，当然愿意啊，怎么叫拖累？用心呵护你，是我的天职。在这里的日子里，一直是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啊。”

    依凡打手语：“如果我不留在美国，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独自一个人留下来？你还爱我吗？”

    白帆：“对你的爱，我是始终不渝地，至于你留下来也好，我跟你回去也好，只是观念的不同。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们的爱情，你说是吗？”

    依凡沉默不语，她总想找个理由，来让他放弃对自己的感情，显得已有黔驴技穷之感。

    看来，当自己真正恢复说话之后，只能听天由命地与他举行婚礼了。然而，心里又很矛盾。不希望自己恢复说话，这样与他的婚期便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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