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醉酒卧榻上,披发不束冠。
……
从屋子里面出来,正是三楼的位置,中间环绕着第一层的台子,此刻正有几个舞女在上面舞动着身姿,引来阵阵叫好。
只是董业这边还是有许多人分神注意着的,等待董业缓步走了出来,第三层无数的目光便款款袭来,让董业有些不太自然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走出来的那间屋子,门框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刻着“天”字。
一旁的榻上,诸多文人雅客分作无数的上圈子而聚,品茶,饮酒,赏歌舞,论时局,谈诗文,倒是一派盛世。
“蔡府的文宴便是明日戌时,许多文士皆已是到了洛阳。”
“伯喈先生的帖子,当然是天下文人士子的唯心之论,有几人能无视?”
“呵,这董业倒是出来了。”
“当朝司空之子,那岂能是我等了度量之?”
“罢了罢了,莫要妄谈这些。”
董业站在原地,看似无所谓的环顾了一圈,隐隐约约的也能从那些人的视线与表情之中分辨出来,有些话题不可避免的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说董业的所作所为非他所愿,可这些带来的影响却还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抱着试图融入当今的情绪,董业缓步绕着第三层而走着。
所到之处,无人不是拱手而礼,随即寂静无声,不再说话,只是品着手中的清酒,似乎各不相识。
董业则是在走了一圈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楼梯往下面的第二层走去,同时轻声回头道:“我当真有这般让人厌恶?”
“回公子,以十常侍为首的那些阉党除尽,比之公子的……”
张平悄无声息的落后了两步,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无限降低,继续道:“也只有司空。”
“哈哈!”
董业自然能够感觉得到身后张平的动作,轻笑着摇了摇头,“想不到这般威名,我已经能与父亲相提并论了。”
“啊?”
张平也是一顿,显然是没想到董业这么平静的态度,便不再说话了。
“唉……”
董业无奈的摇了摇头,二楼的情况与三楼也并无多大的差别,他只好找了一处空榻,只有桌案对面卧着一人,手中提着酒樽,似乎是正在酣睡。
“这也不难理解我这么不受待见的原因了,贼人之子、无能纨绔,皆是谬赞之词啊……”
回望董业进了洛阳之后的所作所为,绕是他已经全盘接受了其记忆,自己也无法释怀,总结而来就只有两个字:该死!
跟在身后的张平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口,正在踌躇间,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说法倒是好说法,只是这说话的人,叫人难以琢磨。”
循声而去,董业便看见了对面的那人,那人已经幽幽的睁开双眼,随手将空荡荡的酒樽扔在了地上,挪了挪身子,似乎在寻找更加舒服的姿势,开口说道:“不过今日一见,倒是和传闻中不尽相同,误传否?”
“即便是寻风捕影,也有其根源。”
董业看着对面这人披头散发毫无姿态可言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有了兴趣。
要知道董卓是众所周知的无视纲常礼乐,董业同样如此,看起来却还不及这人的一半之多。
“也就是说是真的,而非缪传?唔……亲自认下,有趣。”
这人猛的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面前的董业,就在后者以为他要说什么感悟的时候,摇摇头说道:“你这头冠散如无扣,还不如不束,何苦求得大同。”
“头冠?”
董业一伸手,自己的发冠方才的争斗之中已经是乱了,他又不会整理,只好摇摇头,伸手将之摘了下来,让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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