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酒足饭饱不过虚妄，苟且偷生是为现状。

    ……

    “公子。”

    还在董业胡思乱想之际，等在门口石狮子旁的张平便缓步走了过来，拱手道：“回府？”

    “转转吧，忽然来了些兴致。”

    董业将手一背，往东边瞥了一眼，整条路上除了一些客栈与酒楼开着，却是空空荡荡。

    “还是夜里的灯火显人烟。”

    将曾经看到的这条街的夜景从回忆之中拉出来，董业还是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往东边而去，一边说道：“我记得东市距离这儿并不算远。”

    街禁与宵禁，小商小贩只能在东西两市之中摆摊，同时入夜之后不得出门，全城宵禁。

    当然，这条洛阳城中有名的红灯区并不在规则之内，越是入夜，便越是热闹。

    “公子要去东市？”

    张平跟在后面倒是有些愣住，连忙说道：“近些日子东市可不太平，闹了好些事情。”

    “闹事？为何？”

    董业不由得一顿，放慢了脚步眉头轻皱：“东市乃是百姓生活需求之处，怎么会如此混乱？”

    “正因如此，更显乱象啊。”

    张平闻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说起来事情也早了，早在那些宦官把政的时候，那些世家大族便开始高价回收粮食，将粮食的价格越抬越高。”

    说到这里，张平不禁又是叹了口气，“刚开始日子紧些，还能苟活，现在却是有价无市，粮食竟快赶上了金子的价钱。”

    “屯粮，这些人的想法还真是一如往常的简单。”

    董业不经意间加快了脚步，他有些迫不及待去看看如今的东市是怎么个混乱模样。

    毕竟对于那些世家来说他们的第一要务便是保护好自己的家族，以此为基础，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其实洛阳城还算好的了。”

    跟在董业身后赶路的张平忽然接着说道：“司隶以外如今混乱不堪，再加上山贼横行，饿死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食人之……”

    还在滔滔不绝的张平猛的停下了脚步，差点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董业身上，连忙低声道：“怎……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是食人？”

    董业紧皱眉头，反问道：“安能有下得去手之人？”

    “饿的慌了，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张平声音之中充斥着无奈，握着剑柄的左手也因为发力而有些泛白，“这也是江湖之中，始终有一些人反对刺杀你与司空的原因。”

    “就是因为司隶饿死的人比外面要少一些？”

    董业不禁挑了挑眉毛，摇摇头继续赶路，开口追问道：“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所求也不过只有这些而已，能够酒足饭饱。”

    张平再次跟上了董业的脚步，开口道：“什么皇帝、皇位与天下，距离我们都太远了，远到没有任何想法。”

    “那你们这一片江湖倒是无趣的紧，只为了填饱肚子，没有什么天下大义啊。”

    董业记起武侠小说中描述的江湖世界，不禁失笑，继续说道：“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个高手。”

    “饿着肚子，哪里来的功夫去讲义？”

    张平也有些失笑着摇摇头，继续道：“再说有剑术傍身又如何？以一敌十尚能强撑，过十之数，或有军阵，我们不过笼中之物。”

    “也是，毕竟你们没有什么真气。”

    董业似乎是轻松了一些，背着手，开口道：“也没什么似轻若无物的轻功。”

    “真气？那是什么？”

    张平又是一顿，继续道：“至于轻若无物的轻功，岂非全身全无重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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