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面目未改兮心已变，此为一叶之障目。

    ……

    “公子，还要去哪里么？”

    跟在董业的身后，缓步走出了东市，一辆马车正停在一旁，应该是李儒过来所乘坐的。

    “天色暗了，打道回府。”

    董业上随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开口说道：“正好活动活动，晚上父亲宴请那位樱姑娘，吃顿好的。”

    “这……”

    张平霎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正要开口继续说道，一个身有甲胄侍卫缓步跑了过来。

    那侍卫忙忙的跑到了董业的身侧，指着一旁的马车拱手道：“业公子，这是郎中令来时所乘之车，奉郎中令之命，让在下护送公子回府。”

    董业停下了脚步，背着手说道：“不必了，郎中令的事情可要比我多多了，正好四处转转，回府吃顿好的。”

    “这……诺。”

    这侍卫有些犹豫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拱了拱手，轻声道：“恭送公子。”

    “恩。”

    董业轻点了点头，迈开步子便走了出去。

    张平自然是快步的跟了上去，紧跟在董业的身后，却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不是这一天我一直在你的旁边，我一定会认为你是那巨鹿张角用妖术变幻的假董业。”

    “为什么这么说？”

    董业闻言不由得一笑，他本来就没想顺着原本董业的性格去发展，不过还是反问道：“你也认为那张角有什么妖术？”

    “应该是没有的吧，不然怎么还会身死而起义败？”

    张平轻轻嗯摇了摇头，将话题转了回来道：“虽然你说有些顿悟，可是无论哪个方面，你都不像是曾经的董业。”

    “这不是好事？”

    董业随意的耸了耸肩膀，摆摆手说道：“只要一切往好的方向而去，没有人会在乎过程与曾经。”

    “诺。”

    张平不再说话，只是跟在了董业的身后，不过眼神之中的复杂反应出了他的心态变化，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才忍不住继续问道：“难道公子对于自己的改变没有什么不习惯？”

    “我为什么要习惯？”

    董业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朝着张平指了指自己，轻笑道：“只要我自己随心而动，还需要其他的什么赘述？”

    “可……”

    张平忽然词穷，最终摇摇头说道：“可天下事哪里会事事遂心？”

    “那就让它勉强些，遂了我的心不就好了？”

    董业再次转过身去，缓步迈开了步子，“何苦庸人自扰之？”

    “庸人自扰？”

    张平又是一顿，最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摇摇头说道：“也是，我何苦管得了这些？”

    ……

    东市。

    李儒已经在那十几个侍卫的带路之下走到了粮铺之中，坐在主位的榻上，随手品了一口这家主人呈上来的茶，心中却在思虑方才店家的汇报。

    “也亏得左中郎将名声在外，换做了其他人，恐怕早已经脊梁骨被穿破了。”

    李儒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么下去当真不是办法，虽说主公现如今并不在乎这些，可也不能再行拖下去了。”

    “郎中令。”

    一个侍卫缓步走了进来，走到了李儒的身后，附耳说了一段话。

    “什么？这是业公子原话？”

    李儒闻言不由得眉头轻挑，转头轻笑着向身侧的贾诩分享着方才的事情。

    “几日不见，业公子倒是有趣多了。”

    贾诩手中持着茶樽，心底却又有了些盘算，最终轻叹了口气，开口轻声说道：“司空一脉亦有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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