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瓶的，热闹非凡。学校里也真是节约，即便是吃饭的时候，开水也定量供应。此时的开水，还是吃饭时剩下的，由校工注入井水，成为温水。即使如此，同学们也没有时间嫌弃，只好笑称“儿温水（二温水）”，算是解一下心中的闷气。但是那校工也非等闲人物，能在学校里烧水，也是文化人，听得学生戏称为“儿温水”，这烧水的老头则笑对“爷来烧的（夜来烧的）”。

    看着如此热闹，吴若水望而却步，只好远远地站着，守株待兔。果然，看见刘佩泉从人堆里拱出来，手提一把暖瓶。

    “正好，省得我再进去挤了。”吴若水提着空暖瓶热情的迎上去。

    “干嘛，这会看见我了？”

    “你只要有好吃好喝的，我肯定会看见你。你不是经常说，搲一瓢吗。”

    “听说这阵子你混得不错。”刘佩泉说。

    “预选上就算混得不错？你这要求也太温饱点。再者说，就是再不错也没有你运气好。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好歹的，弟妹预选上回来上课了？”吴若水打趣地问。

    “回来也白搭。这几天乐得不是她了，自以为已经考上大学。好容易预选上，不是好好学习，她倒好，刚回来头一天，就和俺班的几个又是爬山又是照相，别提多近乎。”刘佩泉像是在说别人的相好。

    “这么说，你打算转让？”吴若水边用嘴吹着热水，边问。

    “我早就想踹她，一直没逮住机会。前天她正好给我写了一封情书，向我解释，把我气得够呛，把她那封信改改，正准备再邮回去。”

    “能否一观，好歹的，也让我长点见识，增加点间接经验，说不定以后啥时会用得着。”

    “看吧，反正你也是自己的外人，也不怕你再搲一瓢。”刘佩泉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吴若水。

    吴若水打开一看，刘佩泉在原信上增加了不少内容：

    ……我以为我预选不上了（有自知之明），没想到又回来了（想不到的事太多，高考你照样白搭）。其实，我能回来全靠他们的帮助（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才使我冷却的心又暖过来（不错，达到热平衡），才预选上（算你幸运）。

    但是（转折词用得好！），你却不同（谁和谁相同？），总是用嘲讽的眼光看我（莫名其妙？！），跟你在一起（照应开头），我总觉得不舒服（吃点药就好了）。我想（不只你，还有我），我们还是分开好些（用词不当，是“好多了”），于你于我都会有好（好！有远大的目光，战略的意识，无怪乎你能预选上！），……

    “嚯，佩泉兄，不简单，你快撵上金圣叹了。”吴若水看着改的信，不由得不笑。

    “评得不好，请多指教！”刘佩泉假装很谦虚的样子。

    “这封信你若给她送去，闹不好她会自挂东南枝的。”

    “去她的，现在光做题就够我喝一壶的，还有这份闲心管她？你还真当成我媳妇？”

    “你这么一闹，看来高考前想吃你的喜糖是白搭了。”吴若水说。

    “能吃上你的也不赖。不行，我得先把暖瓶藏到宿舍里，免得自习回去又被他们喝光。这伙家伙，光喝不提。”刘佩泉提着暖瓶去宿舍，吴若水提着空暖瓶回到宿，端着一茶缸水舍回到教室。

    刘佩泉把暖瓶藏好，把那封信装进信封，在信封的收件人处写上“磨山县第九中学高三四班马英红收”。为了像是从外地寄来的，刘佩泉又从旧信封上揭下一张带邮戳的邮票，贴在信封上。这样的信，往传达室的窗台上一放，就会飞到前女友马英红的手里。

    刘佩泉放下信，发现传达里多了一位老头，除原先的孙其明老头外，又来一个老头。

    刘佩泉很是纳闷，不过，这多个老头少个老头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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