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捣鼓一气。”
“咱学校里没本事,全是些吃干饭的,也不与人家拉拉关系。”
“行了,寻思寻思怎么找老婆吧。千万别再找个色盲,那下一代算是没得救。”
“我打算找个携带者。”
“你要是鼓捣出男的,可又是色盲单位的。”
“咱不会算计算计,这几年高中还白上了。”
几个同学聊得正热乎,里面又走出一位。
“王飞。”吴若水叫一声。王飞与他同村,在十二中复习。
“怎么,你才来体检?”吴若水挺纳闷。
“俺学校体检时就剩下我们几个。今天才由老师带来的。你,怎么样?”王飞问。
“一般般,就是近视。对了,你认识郑春声吗,从俺学校转过去的。”吴若水问
“认识,就在俺班。他说认识你,原来你们一个班的。”
“对,他最近怎么样?”吴若水关切地问。
“唉,据说预选时差二十多分。幸亏当时学校答应他不用预选也能高考的。不过,没有预选上,对他打击也不小。”
“是吗?”这样的结果似乎在吴若水的预料之中,但也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结果。高考之前乱折腾,是高考大忌。
有些事情很难预料,也许,人注定要在遗憾中生活。有些东西根本无法选择。命运对人的捉弄简单的易如反掌。
刘武,瘦得跟猴似的,压强计往干瘪的胳膊上一靠,水银柱一个劲地往上跑,最后呆在一百七不动。医生一松手,才落到九十又歇息上。不知刘武本身血压高还是由于激动。量血压的是位年轻姑娘,也许深知求学的不易,轻声细语地对他说:“你也许是紧张,先出去凉快一下,放松放松,等会再测可能就正常。”
刘武,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怎么,血压又高了?”唐大通问。去年体检时,刘武的血压就不低,但平静一下后即过关。
刘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没弄点醋喝?”据说醋能降血压,所以唐大通问。
“不顶事。”
“对,喝醋对你来说不管用,吃降压灵还差不多。我给你弄点去。”吴若水骑上事先准备的自行车就走了,一会便弄来降压灵。刘武马上服下。
“鲁提辖要坏醋,据说是心率不齐。”黄进出来时说。
“是吗,平时看他没病没灾的。”
“没找人办办吗?”
“咱班主任给他借来一辆自行车,他去县委大院了。”
“唉,预选都挺过来了,别在这里翻了船。”
“高学伟呢,怎么没见着他?他不是有肺结核吗?”知情的同学问。
“他心中有数。你没看一个秃子领着他转上一圈,啥项目也没检查,体检表全部合格。”
“全部合格,可以领结婚证了吧。”
“这年月,正事是越来越少了。”
体检完的同学,不少人都领到一张条子,张芳个子矮也不例外。
肖老师对大家说,体检完的同学,先坐车回校复习,他在防疫站等着处理问题。
教室里,已经由先回来的李洪发、侯一山等人发下大批的数学、物理、生物模拟试题。
直到晚上,卢迪霞也没有回来。薛丽平说看见卢迪霞回来一趟,马上又赶回家。因为忙着赶体检耽误的课,没有多少人注意卢迪霞的事情。
“三十八条呢,三十八条怎么也没回来?血压高也不能参加高考吗?”吴若水发现刘武也没回来,问薛丽平。
“估计是血压高的事。班主任给他写了张条子,他回家找人活动,不知是否还能改过来。”薛丽平说。
大家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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