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政治没有多大意思。天又太热,吴若水还是对黄进说:“阿黄,别听了,也没啥新东西。咱出去买件短裤吧,高考时穿。去年高考可把给热草鸡了。没考上,就是因为天太热。”
“正好,我也买一件。”
俩人偷偷从教室后门溜出来,来到学校外边的集市上。集市还未散,俩人闲逛半天,一人买上一件短裤,黄进还捎上一双拖鞋。
“买汗衫,买汗衫了,便宜,三块钱一件,三块钱一件!”有人在起劲地喊着。
“咦,这个声音怪耳熟。”吴若水顺声望过去,竟然是贾木尚。
“你看,老贾,这小子真干上了。走,过去和他啦啦。”吴若水说。
俩人来到小摊前,黄进拿起一件汗衫地喊:“假的,不真,来,买一件。”
贾木尚正喊得起劲,极力向两位妇女推荐汗衫,没怎么理黄进。
吴若水也拿起一件:“假的,来一根。”
贾木尚正和两位妇女啦得热乎,听到有人喊“买一根”,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也乐了:“哟,是若水、黄进,要是不嫌,来,一人拿上一件。”
“你混得不赖。”黄进说。
“嗐,凑付着过吧。要说挣钱,倒是嫌两个,就是赚得再多,哪有你们考大学风光。来,一人一件,算我对老同学的一点表示,就等于请你俩吃饭了。高考时穿,准出好成绩。”
“那,咱就不用客气。”黄进接过汗衫。
“我们回去了,等会收了摊子去学校玩,好好听你啦啦这买卖怎么干。”看到那两位妇女要走,俩人赶紧离开。
“高考结束,到我那里去玩,咱哥们好好撮一顿,我请客。”贾木尚说。
“好来,我们不客气,到时你多准备酒菜,俺俩量大。”俩人又回过头来,答应一声。
俩人回到宿舍一试穿,又凉快又好看,同学见了赶紧跑出宿舍,去找贾木尚购买。
这个季节难熬,不单单是因为天热,更关键是心里不平静,所以穿上一件汗衫,也凉快不多少。但是,对于毕业生来说,一切都得忍着,天热,不想学,没有办法,如果你想要那张通知书。
在这里,年龄与容貌的出入那么大,个个面带严肃,个个昏昏欲睡,难怪人们以为这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黄进说,我们是未老先衰。
太阳下山,走廊上坐满拿着书的学生。书,也只是打开而已,眼睛却盯着过往的男男女女。唐大通在一旁现场给来往的女生评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吴新波说。
“五号选手得分五十九分。不及格。”刘武拉长声调。
教室里,灯光已经开始昏暗,但是没有几个人,男生或穿背心,或扒光上身,一手拿政治习题,在后面来回折腾。背来背去,原题是啥内容也都忘记。
有人说,学无止境,攀无尽头,既然停在什么地方都不可以,那又何必起步呢。
宿舍里,陈胜利竟然一宿没回来。
“陈胜利干啥去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薛丽平问。
“这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知他干啥去。”吴若水说,“好歹的,昨天晚自习还在。”
“该不是找他的‘鸡蛋’同学去了?”唐大通说。
“三元,你净捣鼓这些不靠谱的,我是说正事。”薛丽平很严肃。
“这家伙好夜间行动,猜不透他是哪一部分的。”唐大通说。
“不会犯毛病又试身手,马失前蹄了吧?”黄进说。他隐隐觉得陈胜利与班内丢东西有点关联。
“一个大小伙子,出不了事。估计他又去哪吃早饭,等会他自己就会回来。”侯一山说。
听了侯一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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