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没有直接选择死亡,虽然韩信的话让他的信心大受打击,但是他依旧对自己的侄子和自己的大军抱有不少的期待。
于是乎,在几乎没啥逃走条件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将自己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曾经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子的韩信将自己的双手绑缚。
“我项梁待你不薄,你为何行这被信弃义,助纣为虐之事?”
当看到韩信和陈婴走到了一处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话。
“我本是秦吏,何来被信弃义之说,若非是当初恐县中相邻所托非人枉费了性命,又何必带领他们反秦?早在东阳之时,公子已然将我等收归账下,我等从未真正参与到你这反秦联盟中去。”
陈婴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这不由得让项梁长叹一声,心说这公子高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陈婴这种极为执拗的人心甘情愿为他潜伏到自己的账下。
不知道被谁用黑布蒙了眼,又不知被推搡着走了多久,刚刚才在薛县挥斥方遒的武信候项梁,终于见到了他之前一心想要生擒活捉的公子高。
一身玄色长袍,手里没有刀剑,眼中也没啥杀气,更没有项羽那样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青年的模样,这要是项梁没见过嬴高的时候你跟他说这是始皇帝的儿子,他一准是不信的。
“你便是大秦储君公子高?”
“不错,武信候,当真是威武的紧,此番你我这场大战,虽说这一两日方才打响,但你我皆已然筹谋了月余,如今这般结果,你可心服?”
面对着历史上十分知名的项梁,嬴高不由得想要把这个人的心理掰开了揉碎了,看看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培养了项羽,引发了陈胜那样黔首的反秦之心,项梁不可谓不是个人物。
“你虽擒了我,但无非是用了这安插奸细的下三滥手法,与尔等老秦人的气节相悖,又有何炫耀之处?”
“若是我拿出老秦人的气节,此时怕是已然成了尔等刀下的亡魂了,六国已然被我大秦击溃,不复存在,尔等就算是费尽心力,不过是在这中原大地之上再造战火罢了,就算你将如今这大秦换成是大楚,不过是尔等如今的反秦势力化为反楚罢了,这又是何苦?”
嬴高看着依旧在那里眼珠子乱转的项梁,微微叹息一声,之后自顾自的说出了这番话,他知道,项梁这样人的思想并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不是说给项梁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
“本公子可以给你一个不死的机缘,我只说一次,若是武信候不能答应,便休怪本公子了。”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项梁在反秦势力特别是那些江东子弟之中的威望那还是相当的可以的,所以万一能通过项梁减少一些大秦将士的损失,嬴高无疑还是十分愿意的。
果然,跟嬴高预想的一样,人家项梁压根就没接他的茬,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嬴高,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股子的不屑之情。
“武信候若能当即休书一封,将项籍召至陈县,今夜不论他人如何,你项氏叔侄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并且依旧是在大秦的贵族之列,武信候以为如何?”
抓住了项梁,剩下的人马里面最难啃的骨头自然就是项羽了,嬴高这个计策的确是个连环计。
但是他也知道,按照项羽的性格,最终很可能会跟王离的大军产生一场激战,这可不是嬴高想要看到的,因为项羽一出手,那死的人可就多了。
“我楚人之所以为楚人,便是皆知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道理,我若身死,项籍自然会扛起反秦的大旗,公子还是莫要在此耗费口舌了……”
项梁心说这样的套路,你就不要再蒙骗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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