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伞队来到北京后,驻扎在西郊机场,这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专用机场,位于颐和园以南,香山以东,是北京最老的机场,也是距离北京市区最近的机场。平时,整个机场处在战备值班状态,飞行员身着飞行服装,待命守候,组成首都北京蓝天上的最后一道屏障,随时准备驾机腾空,保证首都神圣不可侵犯。
这时,正值三伏盛夏季节,辣的烈日灼照,连水泥地都被烘烤得冒着热浪,随风一阵阵向人们袭来,让人感到气候的不适和燥热。只有晚上时分,天气才渐渐转凉,爽爽的风儿迟迟拂来,让人感到几分惬意和舒畅。那时,大家多么想吃开封西瓜呀,化化渴、解解馋;它是开封的特产,沙瓤、汁多、甜津津的……但这只是大家的一种美好愿望而已,不可能在现实里如意一场。
为了更好地完成这次跳伞表演任务,他们住在西郊机场的几排平房里,打着地铺,挤在一起,男女都一样,没有那么多讲究。白天,他们要乘车到南苑机场登机,然后飞到西郊机场跳伞。
由于这次跳伞不同以往,是伞兵第一次公开亮相,所有表演项目都要逐一练习几遍,做到胸有定见的程度,方可宽心。尤其是开双伞的同志,既要沉着冷静,又要动作娴熟,步骤合理,不然操作不当两具伞很容易缠搅在一块,失去伞降功能,造成伤亡事故。
另外,在这里跳伞不同于开封。在开封训练基地跳伞是沙土地,着陆时地很软,不会伤着人;而这里跳伞着陆是水泥地,或是被夯得很实的硬土地,着陆时身体震动得很厉害,嗵嗵直响,弄不好就会崴住脚闪着腰。所以,针对以上状况,跳伞队要进行适应性训练,做到心中有谱有数跳伞,有张有弛着陆。
那时,伞兵的着装很大程度上是沿用苏联伞兵的服装和装束:皮靴、皮帽、遮阳镜、宽大束腰的伞兵服等。开初,朵朵伞花从天而降,挂着洁白,牵着美丽,飘然而下,颇为壮观好看,机场附近的老百姓过去没有见过伞兵跳伞,好奇地纷纷过来观看。
当他们见到一个个大活人从天上落下时,一副副凶煞悍然的模样,吓得小孩到处跑,老百姓新奇地叫他们“天兵天将”。可这种“天兵天将”并不好当,上天冷,下地热,落地蹲,若要是遇到刮风天气,伞兵落地后会被伞拖上十几米远,有些人的膝盖胳膊都被擦破磨烂了,抹点药后照样训练。
为了更好地完成这次跳伞表演任务,跳伞队制定了严格的跳伞训练制度,要求大家认真对照执行。譬如说:训练期间,任何人不得请假停止训练,要按时按量保证跳伞训练次数,做到熟悉着陆场地,熟悉规范操作。譬如说:保持军人的良好姿态,行走时不搭肩,不兜手,严格按照军人风纪要求自己,自觉维护伞兵师的良好形象等。
那时,爸爸妈妈已经谈恋爱了,又双双在跳伞队里,按说,他们可以经常见见面,说说话,互相关照一下。其实,事情却恰恰相反,他俩都是很注意影响和重视小节的人。父亲是跳伞队的领队及队长,百余双眼睛看着他,点点滴滴都凝聚着大家对他的期望和信任。妈妈是女兵班的副班长,又是一位长相漂亮的姑娘,处于一位女人的羞涩心理,别说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父亲约会了,就是见面后连一句话也不说,双双保持着距离,真够谨慎小心的,生怕给人造成不好影响。
有谚语说:爱情不只是月夜里并肩散步,更是风雨中的携手同行。若用这句话来形容父亲和母亲那次跳伞表演的情景,再也恰当不过了。因为,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跳伞训练和跳伞表演,跳伞队的每一位成员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谁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北京观众,去赢得伞兵的声誉和荣耀。
在那段跳伞训练的日子里,女兵们成了跳伞队里引以关注和骄傲的对象。她们是新中国第一代女伞兵,又是新中国广大妇女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