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舅舅(第1/3页)  蓝天下的眷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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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爸爸妈妈两地分居,还真有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柔情似水和佳期如梦。当然,这里的思念与苦衷是持久的,又是随影随踪的,伴着真情的心跳脉搏,书写着那种忙碌和超脱,去感叹这里的情感和挚爱的记忆。

    若要细细道来,这种回忆会跟着酸甜苦辣的滋味,慢慢地涌上心间,辐照出这里的苦楚和隐痛。妈妈是1954年5月20日生的我,她刚刚20岁。我刚刚一个月时,爸爸先是参加中南军区英模代表大会,接着又去参加向航空兵部队输送207名飞行学员的工作,随后又进行部队整编工作。我刚满4个月的时,父亲就去南京高级步兵学校学习去了,直到1957年6月父亲从南京高级步校毕业分配到舟嵊要塞区驻防,他俩在一起的夫妻生活累计起来还不到半年。

    也许,这就是军人无私奉献、驰骋疆场的脊梁;也许,这就是军人忠心耿耿、如火如荼的赤诚之心。反正,那时候的爸爸妈妈,双双都能惦量出军人的分量,去自觉践行祖国利益为重的责任心和使命感。

    当然,妈妈是两地分居的亲历者,这里不仅有风风火火、日不暇给的繁忙,也有焦心劳思、忘寝废食的操心辛苦。至于繁忙,前几章中就说过了,不再赘述,这里要说说那时妈妈为聋哑舅舅操心费神的事。

    妈妈有个弟弟名叫牟晓岩,是姥姥儿女中唯一的男性,也就是我的舅舅。舅舅小时候长得十分惹人喜爱,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目光里闪动着炯炯有神的光亮。他不到一岁时,就咿咿呀呀地想说话,可惹人喜爱了,是姥姥传宗接代的命根子,备受家人和亲眷们的重视和爱恋。

    不幸的是,舅舅从小患病成了聋哑人,厄运无情地降临到他的身上,掀起痛心疾首的涟漪和波浪。见宝贝儿子成了这样,姥姥像天塌地陷一般,使她的整个身心就像被咆哮的洪水冲刷过一样,留下的只是残垣断壁和哀鸿遍野。在那段难以煎熬的年月里,姥姥伤心痛苦极了,差点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妈妈是老大,深深懂得姥姥的哀伤和悲切,令她自觉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去迎接和面对这辛酸苦涩的现实。她参军转到开封后,别看她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心里仍旧惦记着舅舅,为他操心,为他伤感,尽可能地去为姥姥分忧解难,尽到一个老大的责任。

    她听同志们说,国家对聋哑人有特殊关怀政策,各地都举办起聋哑学校,辅助他们读书就业,减轻社会的负担和压力。听到这个消息,妈妈当然高兴,若是舅舅能来开封上聋哑学校,她也能腾出些精力来照顾舅舅,为他不幸的人生增添些喜庆的阳光。反正,两个人的世界是那么美好,那么虔诚,充满着姐弟间的朴实和向往。

    那时,妈妈对地方上的人和事很陌生,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不熟悉,就像一个生疏的棋盘,生疏的对手,汉楚界布满着未知,还得一步步去了解对方的棋路,熟知对方的秉性……但为了聋哑弟弟,妈妈豁出去了,下狠心也要蹚这段路,走这座桥,让聋哑弟弟有个好的归宿、好的前程。

    思君寸寸淡墨香,夜阑静处更思君。那时的妈妈,思绪完全被舅舅的事魂牵梦绕着,尤其是想起在昌潍文工团和妹妹晓岚在一起的时候,这里的光景,这里的深情,被这种亲情间的挚爱熏染着、陶醉着;她俩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多少温馨,多少欢乐,在她俩心田里处处萌芽着姐妹间的关怀和眷顾。如今,若是舅舅来开封念书,这种情感又一次呈现在她面前,令她神往和激动……

    妈妈不顾身单力薄,不会骑单车,完全凭着一种信念,一种渴望,东问西找,终于来到开封市聋哑学校面前。这里是个四合院里,院里种有枝繁叶茂的槐树,有四五间教室,屋里传来“啊啊呀呀”的说叫声,他们正在上手语课,场面肃然、活跃,给人一种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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