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儿时的我们(1)(第1/2页)  蓝天下的眷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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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说起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小时候的故事,妈妈饱尝着当母亲的酸甜苦辣和久经沧桑,要用最精炼的语言概括:难的是我,愁的是崔虹,苦的是崔健,痛的是崔勇,一直到妈妈病重期间,她还为我们担心着、牵挂着……这就是母亲的爱心,母亲的情感,点点滴滴汇集成河,事事处处炼就成金,平凡而又伟大,辛勤而又坚韧。

    说真的,妈妈受的苦,遭的罪,不是一朝一夕,一时半会的经历,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累下来的苦,堆集起来的累。这种感觉很苦涩、很揪心,仿佛是那黄昏时刻的夕阳,虽然有绚丽多彩的霞光,但留给人们得还是那漆黑而又漫长的深夜。这就像妈妈,虽然有我们儿时牙牙学语、活蹦乱跳给她带来的欢声笑语,但这里的苦累与操心,只有妈妈自己心知肚明、满腹酸苦。

    妈妈是1954年5月20日生的我,时年正好20岁。这个年龄段好记,我的年龄向前推20年,就是妈妈的岁数。妈妈经常向我提及这事,说她正好比我大20岁,也许我是她第一个孩子的缘故,妈妈在我身上体会到生养孩子的不易和辛苦。

    其实,为何说妈妈酸甜苦辣中“难的是我”呢?我在前面已经陆陆续续说过了。这里既有妈妈步行十几里,去二马道街请毛嫂回来带我,脚上长了4个鸡眼的奔走和疼痛;又有我头上长了个癣,久治不愈,妈妈用脚气水涂抹,疼得我连吼带叫、连蹦带跳的经历;还有我小时候,妈妈夜里睡不好觉,稍有动静就会惊醒,生怕压着我,生怕我生病的紧张和发慌;再就是我没有生过麻疹,妈妈总是挂在心头,忐忑不安、念念不忘,为我担心着、牵挂着……等等、等等,这些辛酸苦楚的往事,就像流淌不尽的山泉溪水,响彻幽谷,久久盘绕和回荡在妈妈的脑海里和心间中。

    妹妹崔虹是1957年5月15日出生的。说到妹妹崔虹的“愁”,也有好些事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譬如妈妈把她放在哪里她就乖乖地站在那里,见到蜈蚣向她爬来她也不动;譬如她小小年纪,生病住院也不哭,乖巧听话地跟着医生走了;譬如她小时候脚上长了好多鸡眼,爸爸妈妈背着她去开封市求医的情景……等等、等等。当然,也有前面没说过的,这就是她的小手指特别短,伸出手来,长短有点不成比例。妈妈看过医生,也问过专家,他们见崔虹的小手指虽然短小,但活动自如,不疼不痒,属天生就是这样,也就不理不睬、无关紧要了。

    大弟弟崔健是1961年7月14日出生的,正赶上全国三年自然灾害之时。那时,社会舆论有所侧重,正确引导人们渡过难关。妈妈在报上曾看过这样一则消息,题目是《最好的政治思想工作》,讲的是河南省某地公社,召开各村干部会议,先蒸了几大笼馒头,让村干部们填饱肚子再开会。记者慧眼识金,写出了这就是最好政治思想工作的新闻,角度新,意义深,颇受人们的认可和好评。

    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部队也不例外,每人每天一斤半的口粮也有所下降,但指战员们和部队家属都能理解国家的困难,通情达理、自觉执行,毫无半句怨言。

    由于生活标准降低,妈妈生崔健时奶水不够,就用稀粥和藕粉代替奶水喂他。后来,藕粉买不到了,妈妈只好每天从食堂买一个馒头,充当主食,嚼后喂崔健吃。但妈妈经常是啃一个馒头吃两片咸菜就算一顿饭了,完全是垫垫肚子,没有多少营养。然而,妈妈常常把崔健的事挂在嘴边:“你们兄弟姐妹四个,崔健小时候的生活是最不好的!……”

    这就是妈妈,她把自己“温饱”的事抛置脑后只字不提,把孩子的事却刻骨铭心地挂在心上。妈妈就像翠绿欲滴的荷叶,衬托着晶莹嫩蕊着红莲,绽放出清秀、雅洁、妩媚、可爱的风采,深深地印刻在我们的心中。

    当然,部队也不是世外桃源,也会受到“溪云初起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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