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贱妾已经给夫人敬过茶了。”
一杯茶刚刚入腹,君子墨终于走到了慕轻轻的面前。
贱妾二字,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比他吃了一个苍蝇还膈应。
慕轻轻幸灾乐祸,看着他难堪的样子,故作冷冷淡淡:“那你就先回去吧。本君留下,同母亲说会儿话!”
她说什么话?难不成还真想取代他的世子之位不成?一想到此,冷眼盯着她,带着眼中的警告意味。
谁知她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君子墨无奈,只得‘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是。”
不甘不愿的退下后,君子墨看了眼庭院外候着的墨白。她一个眼色,墨白就陪她回了院子。
慕轻轻只觉得这个家有些奇怪,可能是女人的好奇心吧,所以她想留下来一探究竟,但不知为何,自打自己坐下后,房中安静如尘,众人都心有神会的缄口。
这种沉默,只有两点,要么众人都怕‘她’,要么众人对自己不屑一顾。
如今,自己是世子,除了君震山,他就是天。所以,很明显,众人都怕她,准确的说是,她们都怕君子墨。
“你刚刚说王氏不得心?”安静的厅中,柳红缨突然问了句。
“恩。心思多了些。”慕轻轻随意回。
柳红缨将手串套在了手腕上,慢条斯理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杯道:“不喜欢就杖杀了。何必留在身侧碍眼。”
杖杀?
就算人命不值钱,可随随便便就怂恿自己儿子,把身侧的女人杖杀?也不怕让自己的儿子添上一个暴戾的名声吗?
还是,这原本就是君子墨的作风?
“今日抬了沐氏,也算给她一个警告。她若能安分守己些,自是最好了。”
君子凌听后打趣道:“大哥眼下居然这般仁慈?看来这几日悟道悟的颇有心得?”
慕轻轻笑笑,抬眼将君子凌的神情收入眼低,打了个哈哈道:“身边总是添新,调教来去的,也烦了。三弟最近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听曲逗鸟,我是家中的闲人,自是比不上大哥和二哥能干。”
“哦?你是在打趣为兄吗?”
“哪里敢?不过大哥明日启程,随行之物可准备妥当了?”
“有劳三弟惦记,一切准备妥当了。”
一番闲聊,厅中的气氛还是怪怪的,慕轻轻不想在自讨没趣,最终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只是一出院子才发现,墨白竟然被君子墨带回了院子。
倒是小气的很。
慕轻轻苦笑,只能依着感觉寻找回去的路。
可惜王府的构造大同小异,她的方向感本就不强。整个人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就在她有些疲累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招呼。
“兄长。”慕轻轻回头,又听男子问:“原来兄长口中的回院子,就是出来散步?”
慕轻轻看着君哲锴的娃娃脸,笑道:“看着花开的不错,一时就流连忘返了。”
君哲锴今日实在对这个兄长很是意外。
记忆中的他,素来瞧不上他这个庶出的弟弟。哪怕自己对他报以笑容,得到的也永远都是他的漠视。
可今日自己对他微笑时,他竟然没有像平常一样讥笑自己,反而回了一个微笑。更奇怪的是,自己同他说话,他竟然还以笑作答。
君哲锴一时觉得奇怪,便又试探说了句:“锴的清凉殿就在前面,想必兄长也走的累了,可要前往喝杯茶水?”
慕轻轻眸子微垂,似乎在思量考虑,君哲锴看在眼中,内心道了句‘果不然’后,甜甜笑道:“想必兄长还有事忙。那锴就不强邀了。日后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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