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件以金线刺绣祥云蟒水的袍子!虽不起眼,但也是圣上的赐服。我初入京中,实在不懂这皇城根下的规矩,所以想问问几位官爷?这御赐之物,被人刻意弄脏了?此事如何是好啊?”
她脸上轻轻的笑。语气亦是十分淡然。看着几人的样子,也未曾有过任何厉色。
反观几人,则是脸上大变。
绣有祥云蟒水图案?
又是暗蓝色长袍!
那不是
几个士兵相互一望,马上齐齐跪道:“见过世子爷!”
醉酒男子霎时醒酒,脸上先是一惊,马上又堆起了一个谄笑,急忙冲到慕轻轻面前跪着,一面擦着污秽,一面赔笑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喝了点酒,眼就花了。世子爷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奴隶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就算他爹是朝中众臣又如何,说到底,他们都是皇室君家的奴仆。这仆人敢对主子不敬,那就是不想活了。
何况,一个官员之子,敢当众猥亵皇室贵族,眼下百姓均在,此事若是闹的大了,吃亏的一定是他。慕轻轻就不相信,他的爹在朝中没有个敌人?
慕轻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公子行这么大礼,本君可着实承受不起,您的家父掌天下的刑罚。万一随随便便改一改哪条刑罚,让本君把那牢底坐穿。本君可实在害怕的很呢!”
醉酒男子急忙趴地跪道:“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是小的酒后失言。”
呵呵。
慕轻轻冷笑一声:“本君就是和公子开个玩笑罢了!御赏之物,本君哪里敢随便穿出来?”
说完,脱下了身上的袍子,抬步走了瑟瑟发抖、衣衫不整的女子的身侧。
“本君的府邸,缺个婢女,你若想做,可以来王府谋个活计。”
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今日就这么放下她不管,那么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她给了丫头两个选择。怎么选,看她自己。即便她不同意入府做婢女,这个醉酒的男子,也势必不敢寻她麻烦了!
小丫头惊魂未定,只是颤抖的拉着衣袍,反而是她的爹马上跪地叩谢。
慕轻轻扶起了老伯,随意安抚两句后,抬头看了眼楼上衣品不俗的三人一眼,转身离去。
郭蕴飞一路目送了慕轻轻上了路边的马车,他分明可以用世子的身份,好好教训一下王尚书的这个混账儿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云淡风轻的处理了这个麻烦。
“看来这颍川世子,与传言实有不符。”
君澈点头,最后淡笑道:“既然他送了我们一份大礼,我们就接受便是,想办法将今日之事,传到父皇耳中。”
君澈想:刚刚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想必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用这种看似受了委屈的处理方法,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见面礼。
郭蕴飞也如此想,毕竟王尚书是二皇子的人,整个朝堂人尽皆知。如果皇上得知,朝臣之子这般目中无人,势必是会有些动作的。
于是点点头:“殿下放心,臣女省的该如何做。”
--京城王爷府—
一番沐浴焚香,慕轻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光洁的脸庞,宛若雕刻一般,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冷峻。身着绣着四爪金蟒的蓝色蟒袍。头顶金龙二层,饰东珠九颗,上衔着朱红宝石。更填了几分高贵。
她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良久,那双黑白深邃的双眸,竟不知不觉间,让自己有些心动是什么鬼?
她猛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了有些痛楚后,方才抬步推开了房门。
‘吱’
年久未曾住过人的卧房门,传来了难听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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