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心中了然,六年前江湖人士召开武林大会商讨如何制衡执命司,此话一经传出,引来各路江湖宗师齐聚漫雪山庄,就连那些隐世不出的修士也纷纷响应,一时风头无二。
为了保证大会能够顺利进行,漫雪山庄可是下足了功夫,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哪知没有等来执命司的走狗,却等来一位头戴斗笠面覆黑巾的男子的淡淡一句:“执命司是朝廷走狗,可你们连狗都不如。”
在场众人闻言大怒,当即轮番向那人下了战书,可哪知不管境界高低,皆是被那人一拳打得半死不活。
最后他似乎失去了兴致,直接点名道姓的点出了当场修为境界最高的十二人,让他们一同上台,其中便有漫雪山庄的庄主雪逸芝。
面覆黑巾的男子正是丁寅,丁宁的大哥,后来的山海侯。在丁宁的提议下,丁寅每次向人挑战时的穿着打扮各不一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还会遮掩容貌。
以丁寅性子的哪里喜欢遮遮掩掩,可实在是拗不过丁宁以死相逼,说是若被人认出来,仇家找上门,他和老韩又不会武,岂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不是变着法害他性命么?
他与长孙家定了亲,大哥放话江湖,江湖中却有了一些关于山海侯正是当年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那人,这才引来无数刺杀。
丁宁猜测多半是朝中有人刻意为之,执命司自然逃脱不了干系,但丁寅却没有深究,不过此后朝廷军方与执命司的关系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懂了。”
丁宁收起笑容又问道:“雪逸芝是你什么人?”
“我哥。”少年道。
“所以你我算是冤家路窄?”丁宁道。
“不,不能算是冤家路窄,只能说的你的命可能不太好。”少年说完摆出了出拳架势。
“走雪刀,刀走如风雪,刀能挡,刀势不可挡,你打算弃刀而用拳?”丁宁问道。
“杀你一拳足矣。”少年不由自主的看了丁宁身旁的老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言传山海侯的那位弟弟,天生废材,不能练武,也无法炼气,能苟活到现在全靠府上两位大宗师护其周全。
如今路上偶遇,身旁定然有人护着,可这老头也顶多只能算是中气十足,谈不上步态轻盈,与习武之人相差甚远,反倒青衣男子一吐一纳之间,气息更像炼气士,难道传言是假的?
少年疑惑之间,丁宁已将莲蓬丢在车上,跳下了马车,既然弄清楚了来人身份,而这一战又无法避免,那他自然不会留手。
丁宁脚下一跺,身体如强弩射出的箭一般直奔少年,右手经脉真气翻腾如沸水,一拳轰出。
少年先前出刀杀人他确实没有看到主仆二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马车前的地上,有人被削去了脑袋,为何足有四境的沈萧会仓皇逃离?他没有深思,只要不面对那些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他有相当的底气可保自己性命无忧。
如今新生一代江湖中他乃是翘楚,年仅十五岁便已摸到六境门槛,说他是不世奇才也不为过。
少年猛然吸了口气,见丁宁出拳,不但没有丝毫惧意,脸上反倒露出了笑容,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实在没点意思,若是能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得报血仇,那才算是快意恩仇。
少年五座气府门户大开,真气冲出气府顺着经脉向各处涌去,气沉丹田,蹲了个马步,脚下地面被他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对准来拳,一拳捣出,势必要将来拳砸个粉碎。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凝结在拳峰上的真气竟在瞬间被击破,手骨断裂,双腿犁地狂退不止,在小道上犁出两道长沟。
丁宁一击得手哪会容得他再有喘息机会,脚下一瞪,踩出一大坑,后而居上,追上正在暴退的少年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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