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来。
除了宁家,还有谁?李康脑子一时有些迷糊了。但不管是谁,能拥有这样战舰的人,只怕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税检司惹得起的。
税检司的船上水兵开始向对面的战舰打起旗语,要求对面战舰停船接受接查,李康有些担心对方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而是直接碾压过来,以对方的个头,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将自己这两艘三百料的船只压进水里。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对面的战舰居然回了旗语,看到巨大的铁锚从船上落进深深的海水之中,他这才感到轻松起来。
至少不是敌人。他可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在税检司这两年,又过得滋润无比,自然不想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刚刚的他可是已经打定了注意,如果对面不理自己的旗号,他马上就会下令逃走。
一艘不知来路的战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了,自己一个收税的,可不是打仗的。
税检司的船只缓缓地靠近,所有的税丁们一个个抬头仰望着巨大的太平舰,每个人的嘴巴都是张得大大的。
好大的一艘船。
李康跟他们看得自然不一样。他的目光首先掠过的是整个舰身,不是宁氏的那几艘三层楼船战舰,样式就大不一样。第二眼看得却是船上的水兵,除开那些操作船只的人,船上的水兵们竟然都穿戴着黑黝黝的盔甲,一个个按刀肃立,从船头到船尾,这样的士卒怕不有数百人,站得整整齐齐,纹丝不动,对于他们的靠近,只若未见。
李康是当过兵的,与一般的税丁们可大不一样,只是一眼,他几乎就闻到了那些人身上浓浓的杀气和煞气,这种味儿,他在水师将军的那些亲兵们身上闻到过,也在宁氏船队那些人身上闻到过。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敢在这里明火执仗这样裸的着盔戴甲的人,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大楚民间禁弓弩而不禁刀枪,但盔甲可也是在禁止之列,但这些人,他们不但穿着盔甲,腰间居然还挂着一柄手弩,而船上那些蒙着毡布的东西,他可不信那是什么商货,只能是战舰的武器配备。
他嘴里有些发苦。他娘的,为什么今天是自己值班,而不是税检司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呢?哦,对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是宁氏的一个远方关戚,也姓宁,这几天都要去宁家拜年,所以这税检司只能是自己守着了。
他站在船头,看着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卫兵,一时不知该怎么好了,竟然是发起呆来。
“头儿,头儿!”身后的税丁们轻轻地捅着他,所谓无知者无畏,相比于他,这些税丁们反而要更从容一些。
被税丁一捅,他这才反映过来,轻咳了一声,竟是双手抱拳,大声道:“泉州税检司李康,不知船主是那一位,李康求见。”
听到李康这样叫喊,身后的税丁们都是有些发呆。他们可不知道现在要康的心里有多苦,此时他觉得自己要是先前多喝几杯,喝醉了躺倒在衙门里更好一些。
巨大的战舰之上,一个人出现在李康的视野之中,与那些士兵一样,穿盔带甲,不过更显威武,倒背着双手,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要李康。
“李康?居然是你,你还认得我么?”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李康立时瞪大了眼睛,努力地辩认着上面的这个人,独眼龙!他终于看清了船上那人的面貌。
“周立将军,怎么是你?”
他在泉州水司当一个小军官的时候,周立是泉州水师的副将,后来周立去职,他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周立的消息,后来他舍尽家当攀上了宁家二少爷的舅舅何鹰,被从水师调到税检司,前去拜谢何鹰的时候,却又见到了周立。不过那时的周立已经决定离开宁氏了。
两年之后,他又一次见到了周立,却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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