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那样傻。
现在官员之中职位最高的胡逸才,商人之中最富的宁知文,都已说出了自己捐赠的数目,一个一万两,一个五十万两加十万石粮食,这便是标杆了,剩下的,就是根据自己实际情况来往下减了。
早有人备下了纸墨,将胡逸才和宁知文所说的挥笔记了下来,以后自然就是凭此去讨帐的了。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来的官员,商人,昭华公主满意的饮着茶,心中忽发奇想,现在大明的日子也难过得很,国库里也没有钱,穷得叮当响,等回到国中,是不是也由自己出面来召集那些有钱的吃喝一顿,顺便也来募捐一次呢?据闵若兮所知,大明的富豪,不见得就比大楚的这些人差啊,嗯,不过比起宁知文,似乎还是颇有不如的。
宁知文必竟是当海盗的,在宝清港,闵若兮眼见着丈夫出门兼职了一次海盗,可就是带回来了五百余万两白银的收入。当然,像丈夫那相涸泽而渔,直接去挖了海盗老巢的,可一而不可再,就是一锤子买卖。不过看了宁知文的豪富,闵若兮倒是愈加坚定支持丈夫的海贸政策了。
谁叫大明穷呢!国库穷,内库也穷,因为一旦国库没钱了,丈夫便瘵把内库的钱拿去补贴,一来二去,自己好不容易筹集起来的一点银钱,立马便咕嘟一声冒个泡都没有了。弄得堂堂大明天子一家,日子过得无比艰难。
闵若兮可是从小金枝玉叶长大的,吃苦她倒没什么,但千苦万苦不难苦了娃娃啊!闵若兮现在就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与自己小时候比起来可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回去之后,向丈夫讨要那个海贸司来管。闵若兮突发奇想,只要这个海贸司在自己手中,内库便必然丰盈。
夜深人静,天黑无月。对于泉州城西边的一个小庄子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已。当然,这也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罢了,如今这个小庄子,只怕比泉州府衙还要戒备森严一些。最外围是宁氏大公子宁则枫派来的人手,而往内里去,却是鬼影的人接受了护卫工作,比起外面的那些作风大大咧咧的海盗,这些人无疑是专业的家伙。看起来平平静静的小庄园,内里其实充满了杀机。
而向连,正在与宁氏大公子宁则枫围炉而坐。
“大公子,天下大势如何,想来宁大公子这样的人定然是心知肚明的,楚国的皇帝已经是朝不保夕了,只要我大齐军队发动进攻,楚军皆成齑粉,楚国皇帝,军事统帅,将尽皆成为大齐的阶下之囚。”向连胸有成竹地看着宁则枫。“宁氏一族,暗地里在做什么事儿,我们都是心知肚明,我也不瞒宁大公子,勃州周氏,已经投效了曹大人了。”
宁则枫心中微震,向连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听得很清楚。他们在海上的大敌,勃州周氏已经找了一个大靠山了,向连嘴里的靠山便是鬼影的指使使曹辉。
在海上,周氏一直想灭了宁氏,独霸这条海路,同样的,宁氏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问题是两家势力半斤八两,而且又分属两国,自然是谁也奈何不得谁。但眼下,却是局势不同了,如果齐国当真灭了楚国,那大家便都是朝奉一个皇帝,同在一个屋檐之下,有靠山和没有靠山那就是两回事了。
说白了,宁氏所做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必须要有大靠山,否则这样明显违备朝廷政策的事情,被捅到了大天白日之下,立时便是身死名裂的下场,这一点,宁则枫自然是知道的。
但现在就投靠齐国,宁则枫则是完全拿不定注意。
楚国一定会亡么?看起来楚国危在旦夕,可这军国大事,谁又说得准呢?父亲宁知文就是因为吃不准这事儿,才不愿意亲自见向连。因为现在明国已经明显插手此事了,万一楚国苟颜残喘下来,没有被齐国灭掉,那投效了齐国的宁氏,可就马上要完蛋了。
即便是一个苟颜残喘的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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