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酒吧，服务生给尹无歌拿来她平时喝的酒，尹无歌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到魏雪念面前。魏雪念问道：“平时常来啊。”

    尹无歌答：“一般都是晚上来，白天，头一次。”魏雪念笑道：“你之前才上初中，就总往酒吧跑。”尹无歌也是一笑，问：“晓玲是什么时候来着，快了吧？”

    魏雪念抿了口酒，突然沉默下来。尹无歌察觉到异样，问：“怎么了？”

    “她死了。”魏雪念低下头，“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做傻事。你，不值得，我会处理。”

    “谁干的？”

    魏雪念没说话。

    “看着我的眼睛。”尹无歌强迫魏雪念抬起头，“是李管教对吗？”

    魏雪念避开尹无歌的眼神，长叹一口气：“是，写了份检查就过去了。”

    尹无歌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她知道李管教是晚上八点下班，接着对魏雪念说：“她下班后应该会坐公交，你到少管所附近的站点等她，拍张照片，清楚点。”

    “干什么？”

    “我自然有用。”尹无歌又拿一个杯，倒满酒，和自己的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先不提她，说说你吧，接下来什么打算？”

    “先不说我，还是说你。”魏雪念学着尹无歌的语，“那个男的跟来了，而且一直在看你，有情况？”

    “我才认识他不到四十八小时，能有什么情况。”

    魏雪念收住笑容，神色有些忧虑：“我啊，先找份工作吧，以后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日子。”

    尹无歌点头道：“挺好。这样，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在这里干着，也好先有份收入，再慢慢找别的工作。”

    “他们会要我吗？”

    “我跟这的经理熟，没问题。”尹无歌无意中瞥向门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你想谢我，现在报恩的时候到了。”

    迎面走来的是尹杰，他看着尹无歌，尹无歌都准备好听他骂人，他却没说话，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就那么看着尹无歌，微微喘着粗气，似乎在很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怒火。

    尹无歌拉着尹杰的衣袖，撒娇道：“哥~”尹杰很明显的假笑道：“别叫我‘哥’，你是我哥，你是我祖宗。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第二天上学就逃学的事瞒过去，我拜托你让我省点心行吗？算我求你了！”

    “那个，不好意思。”魏雪念弱弱地说：“今天的事都怪我，是我非拉着无歌出来给我过生日的。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在少管所呆了四年，外面也没什么别的朋友。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觉得比较特别，所以就只好找无歌陪我过这个生日。如果给你们兄妹之间造成了什么矛盾，希望您能够原谅她。”

    听了魏雪念这楚楚可怜的陈述，尹杰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尹无歌见机道：“哥，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尹杰无奈道：“我知道我是制止不了你这个逃学的行为了，但是，你好歹和我说一声，我这一天都为你担惊受怕的。”

    “我知道啦，亲爱的哥哥，那么今晚我可以不回家吗？”

    “你又，”尹杰装作要打他妹妹的样子，“苏医生那呢，不去了吗？”

    “我自己跟他说就行。”

    “我真拿你没办法。”尹杰摇摇头，“注意安全。”

    终于把尹杰糊弄走了，尹无歌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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