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等等,您就是孟鸳吧?我是咱们市市刊《中学生辅疗创作鉴赏》分部的部长,关于上次您投稿闹出的小小误会,我想请您听我解释一下。”
校卫闻声赶来,看了看被拦在门外的那位男士,询问孟鸳的意思。
门外蹦跶着向孟鸳打招呼的部长也挂着一脸热情到有些腻人的笑容,藏着丝丝讨好。
孟鸳大概知道这位男士的来意,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孟鸳从不委屈自己附和这些社会法则。
他不等这位部长费尽心思编造先前不仁义之举的理由,直接回绝。
倒不是记恨或者想要报复。
孟鸳向来懒得在这些不值得的人事物上浪费感情,只是鉴于上次坑人之举,不看好他们的职业道德,难保作品落到他们手里,不会拿来炒作什么花样。
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任由身后部长在校门外上蹦下跳,高喊他的名字,从百般劝说不成,到恼羞怒骂!
口中尊称“您”也变成了“你”。
“你在市里学校上学,算市里培养了你,现在刚有点名声,却一点没想过照拂市里!做人不能这样!”
“别以为这点虚名有什么用!你还小,不懂!这社会上终归是讲权势!你没有家族庇护比不得孟家少爷,被欺压也是活该!就说你最近异想天开想办什么基金会的事,我这边要是想找人卡一卡”
孟鸳原本是全当耳旁风的,可走了几步,还是站住,回首。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好,让你忘记了这社会上还有很多不把普通人种当人的古人种。”
孟鸳冲那位部长一笑,“你说,一个伤害古人种的罪名,够你吃几年牢饭?”
“我c我c我伤害你什么了?”
那笑容让部长隔着老远都吓退一步,“别说你要诬陷我!大庭广众的,旁边校卫还在呢!”
旁边校卫头一偏,表示看不见。
部长小心肝一颤,虚张声势道:“还c还有学校监控。”
孟鸳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位部长宛如闹剧的表演,不徐不疾道,“就像你说的,我还小,心灵脆弱,辱骂古人种,伤害我心灵,以下犯上,这些还不够吗?”
部长脸色一僵。
“你知道,一个古人种想让一个普通人种混不下去总是有办法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想在基金会的事情上做什么手脚。”
孟鸳撂下这句话,没再管部长作何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回宿舍前,孟鸳先去了教师办公室。
这几日老师们陆续归校,孟鸳拜访卢瑟卡,托他选定一个风评极佳的a类市刊投寄作品。
卢瑟卡力推自己母校所在城市。
虽然出了学籍所在地,跨省跨国跨系跨度越大手续越麻烦,但卢瑟卡一力促成,不用孟鸳操心,孟鸳也就没再反对。
等解决这事,孟鸳再去食堂打包一份盒饭,就回了宿舍。
闲来无事。
孟鸳手捧那本古籍,穿过客厅走到阳台,坐到椅上翻阅。
手指摩挲纸页的触感,让他想起无数夏日午后,他坐在自家书房,沏一壶绿茶,放一首琵琶语,沉浸在纸墨书香里的岁月静好。
龙德里希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孟鸳侧身蜷在椅中,闭目小憩,被阳光亲吻的侧脸,恬静而美好。
少年瘦长的指头还眷恋地搭在翻开的书页上。
莹润的手,微黄的纸,两者气质格外相近,都像沉淀在时光里的古物
这一瞬,龙德里希突然觉得少年离他很远。
他以为少年是眷恋曾经在孟家受古籍熏陶的生活,却不知道孟鸳眷恋的不是古籍,而是纸页带来的熟悉感,眷恋他曾经生活过的21世纪,那里的山清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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